“沈常乐，你什么意思。”

    沈常乐动作一滞，这话听上去是发脾气了？还连名带姓都来了。她掀起，不轻不重瞪了镜里的路听野一，两人的目光在光洁的镜里相撞，撞一些浪般的温度。

    不和他对视就没什么，一和他对上目光，沈常乐的脑海里就无法不去回想昨晚疯狂的场景。

    要命。

    路听野的脸颊也多了一些很难察觉的红，他声音淡淡的：“那你亲我？”

    “我想亲你就亲你。你得着么。”

    路听野被她气得拧了眉峰，也破罐破摔：“那我也想亲你就亲你，你得着么。”

    沈常乐：“”

    路听野：“你亲我就算了，还让我睡在你床上过夜，你这些撩拨人的事总给得我个理由吧。你不能把人这么玩了又丢到一边，也许你以前对别人是这样，但别人守你的规矩那是别人的事，我不可能，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让我认可你这”

    路听野咽了，一字一顿：“渣女行为。”

    沈常乐早就知路听野不是什么善茬，倔起来跟一样，还喜一个人躲着发脾气，搞的好像是她狠狠欺负他一样，牙尖嘴利，又不怕死。说实在的，她手里有什么牌能挟持住他？

    没有。

    他一个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财甚至连脸都不求的人，比她更无所畏惧，比她遇到过的所有男人都无所畏惧。

    沈常乐丝毫没有恼怒，只是笑了笑，问：“我就亲你，怎么就渣女了？你昨晚不也的？”

    路听野见她还笑得来，实在是被气得够呛，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笑，难她一都不觉得这是一件严肃的事吗？还是她以前也是这样，想亲哪个男的就亲了，无所顾忌，无需理由。

    路听野想到这又飞快止住自己的思绪，不能这样毫无据地猜测，对她很不尊重。可又怎样？她也没打算尊重他。

    算了，反正在她心里，他也就是小狗小猫般的存在。他甚至比不上那匹，好歹在大小心里有四千万。

    路听野重重叹了气，很丧。

    潋滟的琥珀睛像被霜打过的，蔫了吧唧。

    沈常乐就这样看着镜，把路听野所有的表都收尽底，本来还不想笑的，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笑声来。

    路听野气得哼了声，双手抄兜，冷冷地转。

    沈常乐皱了眉，“过来。”不不低地两个字。

    镜里，路听野的背影像群山中最秀丽的那一座，线条冷峻难驯，让人格外想看着他那锋利的背脊弯来，低来，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