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价不贵, 秦小满今天上县城直接去江边渔民手上买的, 价格便宜，五文钱一斤，一条三四斤的十几二十文, 十条刚好两百文。

    外在又是一罐贵的酱油, 还预备去秦雄那儿买几斤猪。

    这朝成本的销可了不得, 若不是杜衡了油菜丰收，秦小满定然都舍不得拿这么多钱来置办东西。

    翌日天还没亮，两人就把东西全收拾装在了板车上，一起往玉福观前去。

    两人发的早，官上要前去摆摊的人更早，多的是背着东西打着火把往玉福观走的人。杜衡没有赶，瞅了一路人。

    其间有卖香火的，也有卖吃的。

    幸而是两有车，不然这时辰发都晚了，前去晚了就占不着好的位置。

    一路上的人都在官边宽阔有大树遮蔽的地方支开摆摊，卖面条茶粥饭的已经把摊都摆好了。

    杜衡唏嘘了一声。

    “咱俩合该半夜就起来拾腾着过来。”

    农辛劳，商也不见得日多松快。

    秦小满扯着笑：“你半夜在什么心里没数嘛，会过来占地摆摊？”

    杜衡一噎，他伸手了一秦小满的腰，低声：“我昨晚都说了不，谁缠着我的。”

    “我缠着你了吗，只提了一句你便应了。”

    杜衡：“应什么应，别胡说。”

    两人正在接耳，忽而路边的一个摊主叫住了两人。

    “二位可是卖烤串儿的？”

    秦小满正诧异这人怎么晓得他们要卖什么，那摊主便先行：“见着车上放着烤架。”

    “没有打扰二位的意思，前的摊位差不多都已经占满了，这片地还算宽广，我们夫妇二人在此茶酒生意。二位可以在旁，彼时两厢惠顾生意岂非合适？”

    杜衡正和秦小满说着不上门面的话，一被人打断像是被窥见了私一般，他耳尖一红，不过很快恢复了正经。

    茶酒寡淡，若是有串儿酒最是合适，而烤串儿吃了腻味难免想吃茶，倒当真是可以相互引客。

    如此也省得再找位置了，杜衡立就答应了来。

    两把车在路边上停，陆续把东西搬了去。

    他们俩没有带桌椅凳，收拾展开的也快，秦小满把拉去边上拴在树上，杜衡便升炭火。

    夏时天亮的早，两人忙活着把摊展开天也大亮了。

    路上的行人也就直观可见，夏时午，虔心要烧香的农会很早就上观里烧了香回去，如此不必受，回家还能继续忙农活儿。

    茶酒摊夫妇的儿一不怕生，见着有人路过也不是清苦农还是坐在车里衣着锦绣的富贵之人，一通切的吆喝。

    倒是还真有买账的，抬脚来要了一碗茶。

    杜衡微微一笑，果然商的儿就是胆大。

    他在板车那宰杀好了一条鲜鱼，用刀片成中指的鱼片，尽数装在盆里用一姜抓匀去腥，然后和秦小满一起用竹签给穿上。

    “你们两卖烤鱼啊？”

    茶酒摊的老板见着杜衡杀鱼，这会儿没什么客，他妻和儿就招呼得来，看见宰鱼就凑过来看一闹。

    杜衡：“是。卖烤鱼片，还卖串儿。”

    除却鲜鱼，他还从秦熊那儿买了五斤猪，已经提前理好穿成了串。

    一斤猪大抵穿个二三十串，杜衡切的均匀，一斤了三十串，也就是说有一百多串的猪。

    照市价这五斤要一百五十文，要想回本，一串得卖两文钱。

    不过杜衡和秦小满打听过，县城里夜市的猪串儿三文钱一串，还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