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搀住了秦小满的胳膊，作势讨好一般：“想来还没有好心的地主豪绅会把土地租借给个瘸，我也只有饿死的份儿。说到底还是你心善，肯接纳我。”

    秦小满翘起嘴角，要不是当初被这俊俏的模样给迷着了，他指不准儿找个雇农上门女婿呢。

    “也不一定，你要是肯卖相，说不定旁的人家也愿意给你一亩三分的。只不过你这么傲，想来也是不愿意委给别人，只有饿死的份儿了。”

    “小满公，您怎么过来了？”

    杜衡正想着就再浅吃一饭吧，忽而听到一声沙哑的招呼。

    秦小满回循声望去，眸光一亮：“二担叔，我正说来找你呢！”

    迎面走来个蜡黄的老农，个矮矮的还没有秦小满一个哥儿，像是被太晒得快了的树杈，扛着把小锄，脸上的褶能夹死苍蝇。

    一双浑浊的老还识人，见到秦小满很恭敬的称呼了一声公，因着昔年他在秦家过雇农。

    “您寻我有什么事儿？”

    杜衡见状上前牵住秦小满，他把来意说了一遍，老农已经垂的掀起些光彩来：“快屋里请。”

    两人跟着老农一起土棚房，到了房屋聚集的地方，屋檐后一影捂着一晃而过。

    “赶回屋去！”

    老农呵了一声，像是个小孩儿连忙从屋背后蹿走了，余个光溜溜的虚影儿。

    雇农家的孩因穷苦，许多是衣服都置办不起一件成的，男孩儿就光着跑，都是见惯不怪的事儿。

    天气晴朗，老农没好意思把人请腌臜寒碜的屋里，殷勤的端了两张凳来，让两人在还算整洁的院里坐。

    接着又端了来，没有专门待客的杯，是用吃饭的缺陶碗。

    “小满公和杜童生说您想招揽雇农的事儿是真的吗？”

    杜衡先扶着秦小满坐：“是，家里预备拿三十亩地来给雇农，只是现在时间有些赶。不过家里的地年前已经翻过，简单的料理就能，前来问问有没有还没寻好土地的雇农。”

    老农连忙：“有，有！”

    雇农只怕是借租不到地的，这朝雇主找上门来的还是一位，最要的还是以前就租过土地的老雇主，什么品他心里清楚。

    “小满公怎的没有早说，如此也不必辛劳跑一趟。”老农看了一秦小满的肚，又：“这偏远消息不多灵通，虽有雇农没有租借到足够的土地，但是看着已经这个月份了，也以为没有东家租地来。”

    雇农也是愁，朝廷改了律令以后能雇农的人少了大半，僧多粥少，雇农想要租借到土地也就比以前难的多了。

    而一人家好的租借到亩地，少的还有一亩没租上，正愁的不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