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叫人在书院之中无地自容。幸而是有游师兄当面澄清，否则我们当真是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买纸的书生是今年才来的学生，年纪本来就不大，这般哭啼没让人觉得失了男气概，反倒是让人觉得实在是受了大委屈。

    围观的书生见状，心中颇为过意不去，又见声泪俱，连忙言宽。

    孟怀善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我绝非是瞧不起家境寒微书生的意思，只是，只是实乃误会一场。”

    杜衡默默：“什么意思那么多双睛，那么多只耳朵都听得清楚明白。”

    夫见状斥责了一声胡闹：“孟怀善，你好歹也已经是个童生了，再过几个月的时间又要场院试的人，怎的一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孟怀善肤偏黑，此时被当众斥责脸也涨的发红，赶：“是学生的错，学生武断误会了杜衡院友，实乃是对不住。”

    “你以为只是误会了院友，今还能告歉一场，求得他人原谅即可。可以小见大，既都是决意科考之人，那便是着远打算来时为官宰。今时可以冲动冒失未查明事真相原委便匆匆误会了院友，难保来时了官不会冤了良民！朝廷难容得此番为官之人？！他时你是要同陛告歉，还是同黎民百姓告歉？又是人人都能原谅你的过失？”

    孟怀善被问的哑无言，一双双睛看过来，又岂是无地自容那么简单，只觉得今日已经把在书院里苦心维持起来的面一夕之间全数都给丢了个净，悔恨起方才招呼那么多人来看什么闹。

    他唯唯诺诺的想缩到地去，可哪里又有地容得他钻。

    “你到我室中去，今日便要好好教导你一番为人世，这些时月的礼怕是全白教了。”

    事闹了一场，孟怀善被勒令在诸人面前同杜衡和买纸的书生郑重告歉了一番，这才被夫领走再去教训，所有看闹的人都被集中训斥了几句，方才散了去。

    第71章

    孟怀善受斥一事不意外的在书院里很快传了开, 八卦这样的事不一定是村野才衷，读书人也一样说短。

    读书枯燥烦闷，茶楼曲馆中好友相聚，谁又能拒得了书院的一桩闲说呢。

    一时间孟怀善不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左右是人缘再不如往昔, 旧时那些靠着拍和自己狗膏药贴上去的好友都有意避着他。

    游豁是给了他三分颜面, 没把他直接从农桑馆里踢除名, 不过每回馆里有事召集成员，他也不好意思再去, 总是拿着疼脑的当借不在面。

    在书院里也可谓是形单影只了, 再不好意思撞见杜衡。

    原以为事也就这么了了, 却是没想到经这么一闹，杜衡卖纸的事也受书院之人通晓。

    明面上没什么, 该如何还是如何, 只是每日午时课室无人或者是学之际, 总有书生找到杜衡前来问价纸张。

    此后隔三差五的杜衡就要给院友带上一沓纸，生意门路倒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