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了。”

    “不麻烦。”有才慢腾腾的从柜里取登记手册：“杜举途跋涉前往京都会考才辛苦。欸？话说回来，杜举怎的这般早就赶回了县里，可是家中有事？”

    杜衡看着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演技未免拙劣。

    然则人家重心也不在装上，他听得来，这是有意笑他会试落榜了。

    杜衡也未遮掩，径直便：“实乃不才，无缘此次殿试，这才回了县城。”

    有才哎呀了一声：“瞧我这办事当真办糊涂了。”

    他手上拿着册，却没递给杜衡：“犬不才秋闱堪堪中榜，我倒是没想过他能有息面见天，竟不想还未回来。杜举人是县里举一辈的翘楚，合该是那个面见天的才是。”

    杜衡微微一笑，他在秋闱上名列前茅，知县曾大肆褒奖过。

    因秦知闫手底了两个举，秋闱后知县有意的重用秦知闫，倒是有些冷落了儿也中了举的有才。

    本就跟秦知闫不对付的有才心中自是更为气恼，此次闱秦之枫因受伤未能参考，他又接连落榜，倒是家之秋闱之时垫底的反而一举上了会试榜单。

    家里了个贡生，有才自是得意。

    而今有着机会，他如何能不酸杜衡几句，顺把秦知闫的脸也给打了。

    左右是家中有了依傍，仕指日可待，自是再不必忌惮两个举。

    杜衡恭贺了一句，也未见气。

    他能走到今日，见过太多小人得志的嘴脸了，自是不会将这三言两语放在心上。

    倒是在前的秦知闫听到这话脸并不多好看，开腔：“还劳主簿快些把月钱结给杜举人才是，杜举家中夫郎有，还得杜举照看。”

    有才睨了秦知闫一，并不买他的账，原就是刻意说给他听的，自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了人：“杜举不曾说忙，秦主簿倒是通晓他的心思，莫非是杜举肚里蛔虫？”

    秦知闫手中的笔了又。

    有才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想我家那一直不如何尖儿的小还有这等机缘福气，杜举学识渊博，你说能不能用这句话来说一嘴？”

    “举厚积薄发，自是能称得起这句赞。”

    杜衡看着有才说了几句竟还不尽兴，拖着给他结钱的功夫损，他也逐渐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