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鑫心一窒：“是。”

    不多时，蒋作无便大步走了来，既已如此，表面那平和也大可不必再装。

    “杜大人好心计啊。”

    杜衡静看着一脸灰败之相的蒋作无，只怕是昨晚回去一夜未眠，人老了，一夜未曾休整好气便难看的很。

    “哪里又和蒋教谕比得。”

    蒋作无冷笑了一声：“从一开始你便故作急躁不成事而让我以为你是个好拿的，又一步步引我局，知晓秋收以前知府巡，我势必会抓住这个机会参你，只怕参言单薄，于是还故作骄奢。”

    杜衡托着：“蒋大人若本分无心，本官再如何有意事也办不成。不是本官急躁，到底还是蒋教谕急躁了些，太过想取本官而代之。”

    “你今日事既已成，自是得意。确是本官小看了你。”

    杜衡意味的看向了一旁默不敢言的王有鑫：“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本官贴心的主簿，若非是王主簿一应协助，本官也难成事。”

    王有鑫骇的不敢发话，左右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他一个吏哪里敢喊一句冤枉，只睁大了一双眸，却再无往日的油。

    “是你！你引我！”

    不等王有鑫回答，杜衡替人说：“王主簿也没错，良禽择佳木而栖，他只是想在县衙多几年而已。”

    蒋作无双目憎恶：“我早觉得你不对，念及多年上之也不曾究，不想你果然见利忘义！”

    王有鑫听这一句早有怀疑心中也是发寒：“小人听不懂蒋教谕在说些什么！”

    杜衡闲看着狗咬狗，虽是喜闻乐见，还是适时的打断了人，把蒋作无请了去。

    他既已经停职理，自是不必继续留在县衙里晃，再者如此丢人，他也不想再留于县衙看昔日属的嘴脸。

    “他必是不会放过于你，说到底他是官，你是吏，想要整治你太过容易。”

    杜衡了茶沫，继续敲打着王有鑫：“再和你不同的是，过一两年他即调任别县，甚至他府，而你却是本地籍，妻儿老小都在秋县，要你在此败名裂岂非易如反掌？”

    王有鑫连忙给杜衡跪，早已是两战战：“大人，求您给条活路，小人定当万死不辞！”

    杜衡：“你蛊惑本官贪污腐化，本官是不会继续留你在县衙里事了，不过看你表现，倒是能给你留条生路。”

    王有鑫涕泗横：“小人全凭大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