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位，被千西鸳鸯谱，另个中尉参谋想再来坐，却见被个副官占，都是有有脸的人，同为中尉，也只得算了。

    副官时不时瞄瞄对面那桌，心思不能再明显。

    大家都知这公哥一颗心全吊在那彩杉上，着了似得，看见了便痴呆，走不动路。

    因此藤原信岩和副官客过几句，随副官心不在焉去了，右手边坐着个穿浅灰条纹和服男：“在细川。”

    一问才知细川是三田医院的癌症医师，毕业于津大学。

    此人诊费是寻常医生的十倍，很多富翁趋之如骛，在东京城大有名气。

    藤原信岩对他有印象，听完便说幸会，“我母亲去年，还去过贵医院诊治过几个月。”

    “好在是良瘤，令堂来可还安康？”  这事细川当然也记得。

    一想到母亲，藤原信岩脸更好，“已无大碍了，我叮嘱她多去医院复查。”

    “细川久闻少家主大名。”

    “不敢，先生这从何说起。”

    细川副圆框镜，气质很学究派，笑起来时角现几细纹，“我有几位学生，海外留学回来，其中一两个都受过你的恩惠，提起你来，那是赞誉良多，少佐这几年资助过不少学生国？”

    藤原信岩笑了笑，“他们的父母与我父母多半都有些旧，家中落已无可奈何，习成教育又关乎人生，我本当尽个举手之劳不是。”

    既然是给家中留誉的事，他也乐意谈。

    其余那些该瞒的，就不会让人知是他的了。

    两人碰杯。

    “藤原君！卑职也敬您一杯。”

    这桌坐的都是些二十至四十不过的壮年，泽广叽几个、藤原教野等都和寿星同桌。

    他对面也有陆军省的中枢官僚和两个参谋，说话的，正是被副官占了位的那陆军参谋，原本是该坐在中间，却委委屈屈坐在靠近门上菜的位。

    此人是泽广叽的属，劝旁人酒的本事了名，自己能喝一升五合后面不改。

    见是又上了，周围都被他酣战过一巡，到自己了。

    “铃木君。”藤原信岩也把酒杯里的白兰地喝完，剩些透明的冰块。

    女佣倾倒来盛酒，他起说，“不比您雅量，某喝醉了就不省人事，今日又是替我父亲来的，怕是明早赶不回营地。”

    藤原教治嘛。

    平日里倒不敢对这些人放肆，不过是在酒局，就可不怎讲究尊卑，参谋底气十足，继续隔空喊：“那你且了这一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