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照耀之的崇明中学闹如旧。

    即使三班班主任宣布了柳清会缺席期末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在教育资源上乘的覃市，许多人都会提前得到国外大学的邀请，国代替考是再常见不过的选择，来来去去多了大家本不奇怪。

    柳清经常去和比赛，又只黏着秦淮，另一个稍微好些的朋友宋怡也是个经常去采风的艺术生。她跟谁都说得上两句话，但大家心知肚明她不在任何亲密的小圈里面。

    有心人把睛和都放在了秦淮和白姮的同框上。

    一个清冷沉静的少年，一个备受迎的温柔班，这极大满足了少年少女们的窥探，更何况，白姮也大方表达过对于秦淮的欣赏，还有告白的传闻。

    之前秦淮和柳清天天凑一块，但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嘴，柳清最讨厌被传八卦，嘴碎的那几个男生就没有得过柳清好。

    秦淮更是个闷葫芦，柳清不想说的东西，在秦淮那里就是级机密，一个字都漏不。

    两个人对外界打探的拒绝态度，让周围群众歇了心思，大家都知他们青梅竹十六年，可谁也没能窥见里半分。

    可如今不一样了，柳清走了，来了个大家喜闻乐见的温柔解语。

    柳清的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在缺席期末消息宣布之后，班徐涛本来想把它搬到教室后的角落，被秦淮制止了动作。

    “我转班了，以后坐在这里。”

    徐涛看了看两手空空的秦淮，他背后也没有人带着书桌和课本。

    “你的东西呢？”

    见秦淮没有回答，徐涛也没有多问，跺了跺冰冷的脚呵着气走了，抄起自己座位上的袋抱在怀里。

    覃市的冬天很是冷，几乎人手一个手宝或者袋，而秦淮什么也没有带，还脱了手掏巾细致地拭柳清的书桌。

    然后就直接坐了来，笔记本和文熟练地从屉里掏来摆开。

    徐涛偏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禁叹，柳清有时回来都不一定这么熟练拿文和练习册，好多次作业关都忘了放在哪儿。

    大概青梅竹的默契里，也包括共享彼此摆放的思维方式。

    也不知秦淮这么熟悉柳清，他女朋友怎么容得，白姮追求者那么多，心气傲的，怕不是知了要大吵一架。

    上课铃响了，徐涛跟着其他人收回了坐在窗边只穿着羽绒服低写写画画的秦淮的探究的目光。

    秦淮看着柳清书上的字迹。

    ［秦淮八艳：的，的鼻，薄的，细瘦的腰，修的，低的气音，还有看起来不错的本钱，以及一颗只有我的心。］

    秦淮看着这句话愣了很久，直到课铃响，白姮站在他面前。

    光洒在白姮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她羞怯的看着他，很轻柔的问：

    “秦淮，放学要一起走吗？”

    声音细细的，像一阵风就散。

    在一阵起哄声里，秦淮脑里飘过那天晚会那句低语。

    “喜吗？”

    他终于确定了那句话的主人，是刚刚打完比赛回了国兴冲冲回来找他的柳清。

    他好像知了为什么，他们彼此独占了对方十六年，只除了那天晚会，他看着台上的少女，为之惊艳。

    白姮掏来一个盒，四四方方，上面打了一个绸带蝴蝶结。

    “秦淮，新年快乐。健康，不要再生病了。”

    温柔的，丽的，善解人意的，什么事都优雅漂亮惹人疼惜的女孩。

    是与柳清完全相反的女孩。

    是男孩儿们的梦中人。

    是短暂的心动。

    是他在柳清那里的罪。

    “白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