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想不想要一个小宝宝来陪你啊？”

    “妈妈，我不想。”

    “那你是想要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妈妈，我不想要弟弟妹妹。”

    “甜甜将来会成为一名好的，对吗？”

    年幼的何甜甜只好沉默，对妈妈来说，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懵懂的五岁孩并不知晓太多理，虽然她意识排斥别人分走她的东西，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去争取。

    哭和闹是没用的，妈妈讨厌不乖的孩。

    她应该是一位好。

    何甜甜看着妈妈的肚一天比一天大，逐渐涨成快要撑破的气球模样，这个过程让她觉得恐慌。

    妈妈很难受，偶尔会莫名其妙朝她发脾气。

    每当这时何甜甜只能小心翼翼地收着眶中豆大的泪珠，熟练地跪到房门，静静等待妈妈消气。

    不过这只是偶尔才会发生的事，妈妈依旧还是那么温柔。

    自从弟弟生后，家里和睦了不少，何甜甜不由得松了一气，但心底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低喃着对这个新生命的不喜。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何甜甜不止一次地拿起枕企图闷死他，可弟弟实在不够贴心，总哭。

    生命明明很脆弱，弟弟却依旧活着。

    台要是没装防盗网该有多好。

    也许是她的方法不对。

    在何乐瑄跌跌撞撞向她走来时，甜甜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白的小手机械地拍着掌，唤着他继续前行。

    蹒跚学步的孩很难走得稳，何甜甜看着他摔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

    小男孩的哭声掩盖住了她的笑声，何甜甜蹲在弟弟面前，并不着急将他扶起来，歪着看着何乐瑄哭。

    “弟弟不哭，痛痛飞飞。”她熟稔安抚，胖乎乎的小手径直伸到他蹭破那。

    手指用力，鲜艳的血珠向外涌得更，女孩漆黑的瞳痴迷地盯着伤，“不痛，瑄瑄不哭……”

    这么好看的颜，为什么妈妈要改成蓝呢？

    今天是何乐瑄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日。

    妈妈以前并没有接过她。

    也没有为她准备过便当。

    何乐瑄在和她讲述着第一天上学的兴奋与恐惧，何甜甜只觉得烦。

    她挲着果刀的刀柄，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躁与厌恶。

    甚至连他吃的香蕉妈妈都会单独准备一个小盒。

    何甜甜‘不小心’将何乐瑄撞倒在地，关切询问：“瑄瑄离这么近什么呀？算了，赶起来吧，被妈妈看到她会生气的。”

    “……”何乐瑄圆溜溜的眶中着晶莹的泪珠，噎着站起，想要安抚。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她似乎没有听到。

    驱蚊灯尽职尽责的发着光，何甜甜有些睡不着，于是她抬踹了旁人一脚。

    何乐瑄从梦中惊醒，默默往回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