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请假的理由

    洛纱的新学期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地开始了。

    每天被云暝从早练到晚，两周来，洛纱只觉得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好在和云暝相颇为洽，他确实是个心细的教官，训练度虽大，却从来没让她真正受过伤。相时间一，洛纱也敢耍赖喊累了，云暝往往似笑非笑地不太计较。

    在所有科目之中，洛纱只有神域对抗的成绩特别。这是她唯一不需要云暝指导的学科，她佩着脑机接设备坐在静音室里时，云暝就在玻璃幕墙之外懒洋洋地看她，两只手在风衣衣袋里，时不时逗一逗她的神小狗。

    “说起来，你的神是什么？”那天回家时，洛纱把搭在前面的座椅上问，“你都知我的了。”

    自从开始一起吃晚饭之后，洛纱就索每天蹭云暝的车来回白塔了，反正他们就住在隔。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云暝扬眉一笑：“五公里跑17分钟就告诉你。”

    洛纱立刻把埋在座椅空隙里，“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学期生活过得太充实，拉伸运动之后倒就睡，洛纱觉自己的脑可以短暂地休眠了，她准备只用肌思考。

    直到有天醒来时睡惺忪地看着日历，她才猛然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到月中就该是去见皇帝陛的时间了！

    那边也算是“力劳动”，甚至每次累得更厉害，洛纱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该提前保存力，免得表现不好。于是她提前了两天，在晚饭时对云暝说：“我这两天有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

    云暝直截了当地问：“例假？”

    这个理由倒是合理，但她一个月又不能来两次例假，于是洛纱郑重推自己已经反复想好的腹稿：“最近我的运动度非常，再这样去的话可能会造成疲劳累积，还是休息一比较好，我会尽快赶上度的。”

    云暝同意，两人继续吃了一阵，他又问：“你后天要去实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纱生怕他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意识地有支支吾吾，又想起来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么离奇的发展，于是连忙低吃饭。

    “需不需要我送你去？”

    “不用，学院有直达的线路。”洛纱说，好在云暝没有追问什么，放筷就离开了。

    再见到皇帝陛的时候，洛纱心里还恍惚了一。每天朝夕对着那张相似的脸，如果说云暝是“可以攀谈”，那陛就像摆在柜台里上了锁的“仅供观赏”，乍然重新见到正主，洛纱简直有不适应了。

    不过私里怎么想又不影响她对陛的尊敬，洛纱一向十分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