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哨兵已经比她自己更早发现了她的变化。

    “我说的，纱纱，”云暝耳语般地呢喃，“我保证，陛什么也不会发现。”

    他自己就是个级别极的哨兵，自然知哨兵能辨认什么样的痕迹。

    洛纱的脑已经几乎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跟着他的话音对电家令。

    “调节送风量，调节量，通香氛混合气……”

    终端早就被她丢在岸边，洛纱化在炽的亲吻里，并没有注意到刚刚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来自联系人o?·￥???èμ。

    【晚上一起吃饭吗？】

    议事大厅。

    陆笙发现，半小时，陛已经是第三次翻阅终端了。

    陛向来要求所有人保持专注，他自己也以作则，会在会议时走神是极稀罕的事。

    皇帝端坐在正首，脸上的神没有任何变化，绪却不像看起来的这么平静。

    洛纱在室外活动时，电家会采集一小段她的图像传给他。

    她最近生活很规律，他一般每天午都能收到新的影像，她在草坪边和机械狗丢球，在沙滩椅上晒太，在湖边散步，或者一些简单的康复运动。在工作间隙看时，皇帝的心也会不觉轻松很多，偶尔和她闲聊几句，洛纱一向回复很快。

    然而今天午三钟，他终端里收到的提示却只有一句话：“纱纱拒绝了您的访问。”

    云曜意识地重新敲了敲终端，收到的还是同一句话：“纱纱拒绝了您的访问。”

    第三次提示，还是“纱纱拒绝了您的访问。”

    皇帝向电家发讯：“她在哪儿？”

    电家回答：“纱纱目前的状态为安全，但她选择了对您屏蔽动向，所以我无法向您汇报结果。”

    一场会议已经开始，皇帝暂时放了终端，疑问却始终盘桓在脑海中。

    为什么？

    她不想让他看到？

    这还是洛纱第一次向他表达明确的拒绝。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冷淡的表纹丝不动，手指一轻轻敲在桌面。

    盛宜秋劝过他，和洛纱适当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方面，这能锻炼减轻他对向导的依赖，另一方面，洛纱年纪太小，此前的生活非常简单，心智不够成熟，他得太，只会把她吓坏。

    他遵循了医疗组的建议，在洛纱仍然生活在白塔的那一年里，他每个月见她两次，这是他能忍受的最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