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陛……呜呜……陛……

    皇帝的秘书陆笙急匆匆地追过来的时候，洛纱已经被送了医疗室。

    今天傍晚，陛突然宣布会议延后，说自己要去十分钟。然而他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多小时没有回来，第二星系的特使还在殿门外等候，陆笙问了电家一路追过来，才发现陛正等候在医疗室外，而极少回母星的云暝少将居然也在那里。

    陛丝毫没有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离席这么久的意思，他双迭，微抬，淡淡：“今晚的日程全延后，时间你去安排。”

    “是！”

    陆笙，但他还在气吁吁，陛就已经说：“去。”

    银眸转向站在另一边的弟弟：“还有你。”

    然而，云暝纹丝不动，毫不畏惧地直视哥哥：“我要看到她的诊断结果。”

    “去。”皇帝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是月光山脉的雪。

    两人一坐一站，两双极其相似的银眸视着彼此，空气压抑得几乎凝滞。

    足足十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云暝开：“我在rst-3星系找到了那尸检药的最初来源。有人在pa自由贸易港买走了那方，我已经联系了当地星系的督察，联合追查买家。”

    “去追，”皇帝淡淡，“所有程，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不许漏一个。”

    “我知。”

    “记住我的命令，云暝。”哨兵转向外走去时，他的背后传来了哥哥毫无温度的声音，“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次。”

    那把他调离星舰、去洛纱边守卫的命令里，他说过……

    不要过度靠近她。

    云暝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答，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没了殿外的夜幕之中。

    医疗室的门在半个小时之后才打开，盛宜秋面凝重地走了来。

    “陛，洛纱的况非常特殊。”

    “她怎么了？”

    “自免疫异常结合，人群里有极少的向导会现这况。”盛宜秋说，“医学上没有明确的论断，但我个人的推测是，洛纱过早地安抚过哨兵，遇袭之后，她的神域状态又一直有轻微的波动。皇里有她建立过安抚关系的哨兵边，所以，她很容易就被诱发了异常结合。”

    盛宜秋谙说话的艺术，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只不过……

    她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皇里那个哨兵不是您。

    医疗组顿了顿，语气为难地说：“至于洛纱现在的况……陛，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