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纱微微侧过，将手臂搭在云暝膛上。

    差一，就再也不能听到掌心这颗心脏温的搏动。

    洛纱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

    群星沉黯，连廓都照不分明。其实单从五官来说，云暝和他的哥哥得很像，真正把他们区分开的是气质。

    陛的貌带着锋利的气势和攻击，而云暝大多数时间像一只晒着太打盹的黑豹，懒散又惬意，带着某悉的了然，不到见血的时候，并不作为掠者的一面。

    她曾经以为那是天生的从容，其实，那是因为他真实地经历过希望与绝望，恐惧与痛苦，挣扎与定。在云暝一路成至今的这些年里，他有过更多生死一线的时刻。

    少女忽然很小声地咕哝：“我以前以为，你应该什么都知。”

    从认识开始，云暝就是以教官的角现。和他教过的其他士官一样，她当然对他保持无条件的信任——为什么不呢？云暝是最诡秘的对手，最可靠的战友。就算在再危险的境地，被再多敌人包围，只要他还在镇定自若地令，那么局面就还可控。

    云暝笑了笑，神很静，像是散着某柔和的光。“我当然不是什么都知。”

    四里静悄悄的，只有海浪冲上礁石的声。

    “在我们刚毕业去舰队服役的时候，诺休斯才是小队的指挥官。”云暝慢慢开。“当时我其实并不服气，因为论战斗素质，我才是单兵的峰，而且我觉得诺休斯太老好人，有优柔寡断。但罗汀娜说，正是因为我走得太快，事太势锐利，才不适合带队。”

    “诺休斯牺牲之后，我接任了队的职位。在那以后我用了很的时间才明白，最宝贵的素质，不是让你的敌人惧怕，而是让你的同伴信任。你的属听从你的指令，把命到你的手上来指挥，你肩负着所有的人心，就必须足够自信定，能支撑他们的信念……”

    哨兵望向她，声音沉静：“这也是我对你的期待。”

    黯淡的星空，他冷银的眸极亮，带着仿佛刀刃般锋利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