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城的碧海蓝天是连锁的洗浴中心，起初规模很大，后来不知怎的倒闭了，再被接手时还叫碧海蓝天这个名，但和全国连锁那个就没什么关系了。

    私人产业，桑拿脚都是不挣钱的，真正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为了某些隐形服务。

    陆涯之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但认识第五玥以后，他就很少光顾这里。所以这回第五玥找上门，要求他带路时，他有躁。

    “你要调查的那些东西我不懂，再说，那边经理换的很快，现在是谁我真不知。”

    第五玥想调查一个叫“相思雨”的台，真名不知，但她知这个相思雨和赵腾走的很近，说不定能从这里挖掘什么东西来。

    所以她想打着调查的名义公办去，这样一旦了什么事，或是需要用钱，新闻办就能解决。

    至于去以后，她能不能顺藤摸瓜找赵腾杀害第五琪的相关线索，那就看运气了。

    陆涯之一是真的浪回。

    二是真担心第五玥去那黑白通吃的地方。

    “我哥那个人，别的不说，但冲阿姨死的这事上，我了解他，他不会骗你。如果他说是赵腾杀的，那一定就是赵腾杀的。你现在找那些证据也没有用，赵腾是什么人你知的，你不可能把他送去。再说，你把你爸送去对你有什么好？”

    “我兴了认他爸，不兴了，他就是杀人凶手。”第五玥如是说。

    陆涯之拿第五玥没办法，穿上衣服带路。

    碧海蓝天这几年变化很大，几番装修来，陆涯之也是回客。

    可踏足这地方，他不得不装作常客似的驾轻就熟，否则难缠的人和事就堆了上来。

    照客人要求，服务员给陆涯之找了个独立的洗浴间，四无人，陆涯之才把针孔摄像机卸来，绷的神经这才稍作松懈。

    能在芦城开得碧海蓝天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以前的陆涯之天不怕地不怕，活了半死他都无所谓，更何况，那时闯祸有陆裕买单。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很惜命，陆家的重担就在他一人上。何况还带着第五玥，他想随便也随便不起来。

    拧开莲蓬，陆涯之将皂打绵密的泡沫，仔仔细细地搓洗了两遍。

    这时，带着柠檬清香的小白脸服务员跟上来，问：“陆先生，需要加餐吗？”

    “加餐”是行业黑话，近年来换了又换，但陆涯之还是能明白什么意思。

    他故作不屑地抬了抬，密布在的汗珠见了光，在温的澡堂里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