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同心

    小皇后和昭仁帝甜甜一起吃了午饭，膳后皇帝笑眯眯地问她：我病了，还以为你要喂我呢，结果只顾着自己吃，大吃菜大碗喝汤，小馋猫吃饱了没有啊？

    吃饱了，哈哈哈。龚纾被他说得小脸粉，喝了清茶漱漱，又笑：那我也饿了嘛，舅舅瞧着气神好多了，又不是拿不动碗，两人一起吃才香呀。

    纾纾说得对，饭要两人一起吃才香。

    昭仁帝说这句话时垂双眸，若有所思，目光里有难遣的忧愁。

    细心的龚纾见状想起祁忠的话，心微痛，柔声问：舅舅怎么了？是为国事烦心吗？

    是，也不是。恪桓抬起来，言又止凝视她，反复纠结踟蹰，在龚纾疑问的神中吞吞吐吐，勉开：纾纾那天那晚你一个人睡，你你是不是很伤心？

    你问什么废话？

    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挖人伤疤？龚纾噘起嘴，难得使小呛了皇帝一句。

    对不住。你你哭了没？

    皇帝这话问了，小皇后好不容易压去的酸楚又翻涌溢，眶一红，别开脸去，不住的泪珠串串落。

    纾纾

    恪桓低去不敢看妻，忍着中绞痛，咬咬牙问了关键的问题。

    你想不想？不皇后了，回父母边，再也不用为我所伤，因我而哭泣。若是若是你想走，我朕

    他实在说不去，腹中隐隐作痛，不得不合上双目往后靠着垫缓一气。

    舅舅想我走吗？

    耳边传来妻楚楚可怜的细小话音，恪桓睁开，看到小皇后泪朦胧，神哀戚，幽幽望着他，蹙起的秀眉刺得他心如针扎。

    我不想你走！他猛然坐直，握住她双手，我不要你走，纾纾，我不愿意。

    温湛带来的话乎恪桓的意料，但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不是一样可以拿来换的东西，甚至不是一房用来理后院传宗接代的妻室，她是他心尖上的血，要带走她，对他来说无异于剖腹挖心，割放血。

    是我不肖无用，你父亲以手中极权换你离，我为一国之君，当负苍生福祉社稷国祚之责，可事到临脑中却只剩儿女，哪怕拿这天、拿这皇位来换你，我也不愿意。

    他不愿意，但还是担心她受了伤，会有多难过，会不会心生去意。

    我也不愿意。即便知我走了，舅舅的烦恼便会一夜消失，你就不用再受爹爹的气，我还是不愿意。就算在中我会难过，会哭，会妒忌怨恨，会令舅舅被我爹耗尽神，悒悒不乐，我还是想留，想和舅舅一生一世在一起。我就是这么任。

    这哪里是任，这是她的心，与他的一模一样，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恪桓中酸涩难言，双目模糊，意如汪洋之海，难以收拾，他轻轻揽过妻腰肢，侧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