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龚家三位夫人都不开心，江氏被小叔故意膈应，而蓝鹤仅剩的一个孩也要离开她边了，晚膳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龚肃羽为了哄老婆兴，特意带她一起泡澡洗鸳鸯浴，亲手给她清洗，把人上上都伺候得惬意快活，如梦似醉。

    “又不是外放地方，只是搬去几条街外而已，你若是想他了，可以时时叫他们夫妻回来的。”

    在朝上飞扬跋扈的首辅对妻有无限温柔，搂着怀中小的蓝鹤耐心安，但他自己也心儿。

    “说起来这小哪儿来的钱去租院？他大嫂那里肯定是要不到的，是动了他老婆的嫁妆还是问你要钱了？”

    蓝鹤无奈苦笑：“还不至于不要脸到动鹞鹞的嫁妆，他自中第朝为官起，一钱俸禄也没给家里，大不敢找我们说，又不了龚忱，差人问他，他只是一味敷衍。除了存的这些月俸，又拿他从小得的那些赏赐和我换了些私房钱，勉勉算够了。

    我知他在家里待不去，让人在温湛家附近给他看好了一二小院，令仪不愿再娶，以后我去看鹞鹞时也可以顺路去瞧瞧他，茕茕孑立一个人，怪可怜的。”

    “阿撵可怨我待忱儿过于严苛冷厉？他是你亲生的孩，本该膝尽孝，留在边供养母亲的。”

    威严肃穆的龚阁老极少有这样的怅惘慨，本来心疼儿的蓝鹤立时转而心疼丈夫，回过去环住他的脖颈，仰柔声说：“爹爹待他已经比全天的父亲都包容了，不论是什么理由都好，他说爹爹的那些话……唉……这孩和爹爹太像啦，他说的不错，鸟展翅，破茧成蝶，孩们大了，各怀志向。我有爹爹，爹爹有我，只要我们两在一起，朝朝暮暮不分离，阿撵别无所求。”

    龚肃羽为妻所动，中意翻涌，低印上绵一吻，轻笑：“可惜我舍不得你怀产辛苦，不然大的走了，可以再生一两个小的。”

    这话令蓝鹤骤然忆起二人期产后的那些荒唐事，旋即浮起红，甜甜靥笑，小梨涡若隐若现。

    “可是生了孩会涨，喂可辛苦了。”

    “这叫什么话，我每天早晨晚上都得帮你，我才辛苦。”

    “难不生孩的时候爹爹就不吗？”

    “呵呵，自然也是的，那岂不是说明不生孩你也得喂，还谈什么辛苦不辛苦。”

    “……”

    可恶的老！

    柔意转瞬即逝，斗嘴输掉的蓝鹤只能把气撒在某人，骑着他在桶里翻江倒海，沉迷愉，将心中惆怅随着望一同发去。

    儿了，蓝鹤不见为净，而龚肃羽与逆同朝为官，抬不见低见，比老婆要难受多了，真是听人提起他都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