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收到杨腾的加急军报，龚肃羽猜测必是儿的消息，打开一看，果然，混小非但没死，还在滇南闹了个天翻地覆，他兴得手都发抖了，随代两句便翘班溜号，急匆匆回家想告诉老婆。

    结果扑了个空，蓝鹤去荣亲王府看舅舅了。

    他气哼哼地差人去喊夫人回府，亢奋得坐立不安，在房来回踱步，等来的不是蓝鹤，而是大哭的儿媳。

    曲鹞不顾规矩，不等仆人通报就推开房门跑去，见到公爹，拽住他的袖连声急问。

    “父亲，明赫怎么了？他什么事了？怎么会死了？……”

    “什么？”龚肃羽一愣，儿媳今日，难是女儿多嘴？

    他将六神无主的曲鹞扶到椅上坐好，压火气柔声问：“谁告诉你他死了？没有的事，他活得好好的，可是在里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他自己来信说的啊。”曲鹞把信递给公爹看，稍一思量，立时察觉他话中疑。

    “什么闲言碎语，里人都知？爹爹是不是一直瞒着我？”

    是了，皇帝病重的事，公婆也瞒着皇后，她们都是在生孩坐月的人，辈哪敢惊动她们，怪不得纾纾今日几乎不提心的兄，还说什么“你一定会把叁哥的孩用心养大”，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她一定早知她哥死了！

    龚肃羽信还没读完，小曲鹞就“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他赶忙丢信笺，手忙脚哄儿媳，告诉她龚忱真的没死，活蹦杀敌呢，可曲鹞说什么也不信。

    “爹爹又扯谎，您明明说过……呜呜……说他只是驻防屯田的，本不用打仗杀敌！求求爹爹了，给我说个实话不行吗？他到底怎么会死的？呜呜……”

    “滇南土司反了，他为了自救才杀敌，为父所言句句属实，鹞鹞怎么就不信爹爹呢？”

    曲鹞止了哭闹，虚起睛凝视公爹的脸，努力分辨他有没有说谎。

    “爹爹那天突然夜里来找儿媳，还对我特别特别好，说把我当亲女儿，是不是因为知明赫死了？您说，是不是？不许骗人！”

    “……”

    龚肃羽语，一旦承认，便实了他说谎瞒骗儿媳，若不承认，事后被拆穿就更没信用了。

    “呜哇——我就知爹爹在扯谎，他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孩还那么小……呜呜……难怪您给骢儿起个……起个……起个死了爹的名字呜啊……”

    曲鹞哭得梨带雨，公爹说话一个字也听不去，龚肃羽额角青，束手无策，从没见过这么闹的孩，气得朝仆人发脾气，问蓝鹤去向。

    蓝鹤回来时，就看到儿媳伏在桌上哇哇大哭，老焦烂额，看到她两只睛快火了。

    “怎么回……”

    “忱儿没死！”

    “真的？真的没死？太好了！他现怎样？逃来了没？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没死那鹞鹞哭什么？”

    “她不信我，你跟她说！”

    龚肃羽一肚火，拂袖坐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