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不是很伤心？”

    “哼！”

    凶鹞一把揪住龚忱的耳朵，往死里拧。

    “你想让骢儿也挨打是不是？话说这些事明赫怎么会知，是母亲告诉你的吗？”

    “怎么可能。呵呵，离父亲最近的人，与离母亲最近的人，他们后来也有缘了夫妻，生的儿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说我是不是知得比爹娘本人还清楚？”

    龚忱耳朵，黏糊糊地往老婆脸上“啵”了几，才接着说：“你别看我爹假学不理我娘，他回府当天就又和她勾搭上了，还送绒给她。你算算日，他装清住阁值房，却特意为她定制了那朵翡翠珍珠红绒，可见心里一直在盘算回去怎么哄儿媳。”

    “我爹很快就逮住了她的把柄，我娘……哈哈哈……她……哈哈哈她那时是真的憨可，和你一样傻，她去买了一堆扒灰的话本，被老抓了个正着。”

    “我也没，我想把这事写来，夹族谱里。”

    “小别胜新婚，不分开也就罢了，相思积了小半年，再见面，还不得跟我们俩一样？有事没事都要私会调，总之没过几日，我娘就半夜摸到我爹屋里……咳咳，据说那晚她夜回房还闹腾要更衣洗澡，傻乎乎的生怕别人不知。”

    鹞对此十分不以为然，若要勾搭儿媳，何必多此一举躲去阁？但她又找不理由反驳，只能静静听去。

    “日日借酒浇愁，也不门，就闷练功，应该确实很伤心，都怪我爹，没息！”

    “是是，我说错了，他被你哭怕了，本不想请你喝茶，只想罚你抄书。”

    “哼，继续说！”

    “嗯，他一定暗中窃喜，呵呵呵，不过嘴上还装着说要赶儿媳走，结果什么都没，他就被人从船上推落湖里。那我娘一瞧心上人公爹落，肯定得救啊，可她救了人，不回船上，反而把公爹掳走，抱去岸边。

    “小凶猫！”

    “可能她不如你喜胡搅蛮缠？”

    “公公儿媳喝什么茶，我爹请你喝过茶吗？”

    “……话虽如此，可父亲也是碍着份，没办法啊，母亲为什么不去找他？”

    “原来是这样……”小曲鹞脸红扑扑的，暗婆婆果真不是凡人，给她一万个胆，也不敢摸到公爹屋里，他那么凶，吓也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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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也知，我家老是有有脸的朝廷重臣，那会儿还有政敌虎视眈眈，就算看上鲜的儿媳，脸到底拉不来，大约怕丢丑，就躲去阁，在外面住了近半年，不敢回家。”

    当天晚上，“贱妇勾引端正公”没玩成，龚忱被亲爹喊去臭骂到半夜，说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勒令他明日起去阁当书吏，替老们跑抄写公文。

    “……”

    父母的黑料太刺激，狗忱讲得滔滔不绝，鹞听得兴致，无人留意书房外的假山石被某人成粉末，石板被踩成碎渣。

    “也是，可惜了，等骢儿大，我们再告诉他，祖父母的轶事，儿孙辈就该相传留去。”

    “猪再说一遍？”

    “……没有。”

    “……别这样，不是说好要命百岁，不让我当小寡妇的嘛。”

    鹞无语，合着你爹娘在你嘴里，就没一个好人。

    和糖老婆从早到晚卿卿我我的好日，就此完结。

    “那不就是了，老要是请你喝茶，我立带你走，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龚家。”

    “疼疼疼……可能她不认得去阁的路。”

    “？？？那……那父亲不就知了？”

    “喝茶说话又没什么。”

    “后面还有呢，我爹老树开，我娘少女怀，一朝勾搭成，在府中成日颠鸾倒凤，先是在摘星阁办事被锦衣卫发现了，后来在园假山里闹被巡夜的家丁发现了，再后来我爹书房里的鹩哥都学会我娘恩时撒的话了。反正家里人尽皆知，老偷了我二哥的老婆，还把他打得开绽，当众声称要收这个儿媳房，堂而皇之让我娘住匪石院，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我从未听过如此理直气壮的通。”

她，未免太可怜了。”

    “哈，你还真信，都是装的，我家老表面一本正经，嘴里没几句真话，你看我回家的那天他训了我小半个时辰，有几句是真心的？”

    “你够了！父亲把我当亲女儿疼，一直对我很好，你再说他坏话，我就去告诉他，让他揍你！”

    二人独之时一定难自禁，互诉衷，因为从那之后，我爹绝不提要休弃儿媳，还允我娘喂他喝药，陪他说话，一块儿品茶赏景，还让我娘弹琵琶给他听，旁若无人，铁了心要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