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折腾到很晚，刑房时一脸轻松，看来审讯十分顺利。

    他吩咐禁货全数扣押，再罚牧民一半的布匹烟茶，明早放他们关，又对书生账房们说：“你们四人明日卯时到县衙候着，还有活给你们，得好了，本官有赏。”

    可怜那四人，白了一天，只换来中午一个羊馍，明日还得接着被他使唤。

    客栈的厨被狗官滥用职权喊起来夜宵，小曲鹞要了一大碗气腾腾的羊面，狼吞虎咽。

    “你怎么顿顿吃羊？再吃羊，上要起羊臊了。”

    “你在京城顿顿吃鱼吃虾，我也没嫌你鱼虾腥，你我吃羊还是吃，再啰嗦，把你这只白猪吃了。”

    龚忱本教训教训骂人的猫，忽然想到什么，莞尔微笑，“那我们两个凑一起，不就是个‘鲜’字？”

    哈？曲鹞愣了一，突然惊叫。

    “……啊！”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一整天不在，我的羊和儿没人喂！那可是买给骢儿玩的。”

    “骢儿才多大，要儿什么，又不能骑，我看不如生个妹妹给他玩。”

    “……”

    什么意思，忙了一整天，累得重脚轻，别告诉她狗男人在这时候心思活络了？

    果然，前几日玩得开心时他死活不让碰，今儿累散架了他却要钻一个被窝，神百倍地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说他怎么当着蒙人的面给私售铁的罪犯上刑，吓得他们什么都招了，审问有多顺利，查多少收受贿赂的边军将官，这样那样。

    “宝贝，你夫君是不是很能？一天就查来那么多，才一天！明日去架阁库番账本，挖条大鱼。”

    烦死了！

    困倦的曲鹞不想听，只想睡觉，转过背对他。

    “你睡了吗？什么不理我。”龚忱假装抱怨，侧从背后搂住她，试探着问。

    曲鹞不回答，脆装睡，无视抚摸脯的狗爪。

    直到它钻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