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这小太监相净，说话乖巧，将小皇帝一天的日程事无细告诉蓝鹤，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睡，吃什么，玩什么。

    这么小的孩，与母亲竟只在晨昏定省时能见上，难怪他孤单。

    蓝鹤从帷幔中看女儿这样，又心疼她，纠结要不要现安，犹豫间，她等的另一个人就来了——几乎是追着太后来的。

    都拉了脸，僵持。

    果然，一退朝，疲惫的小太后就回到乾清，独自坐在房里，托着郁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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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蓝鹤心里的谜团又解开一个，为什么温湛不把小皇帝想见外公的事告诉太后，让她召见父亲，或是脆请旨再带皇帝一回。

    “跟太傅学的。”

    因为这俩人吵架了，在怄气。

皇帝赐封的假公主分多，但杀人的手段声名远播，皇城外没有不怕她的，说话比圣旨还用。

    “哪儿学的招，这么招人疼？方才让你亲你还不不愿的。”

    “阿婆要回家了，回带阿公来看骓儿，若知你学会了那么多字，他一定兴，阿婆先不告诉他，等他来了我们宝宝自个儿一手给外祖父开开。”

    小孩只是不会说，不会抱怨，不是不知冷的死！蓝鹤心生愠怒，面上仍是笑盈盈地忍着，怪不得昨日温湛说话吞吞吐吐，言不尽实。

    “太傅每日都亲我。”

    “微臣温湛，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圣安。”

    一肚火的蓝鹤佯装离去，实则悄悄去了乾清，藏殿。

    “我很久没来瞧外孙了，就问问你我们小皇上在里平日些什么。”

    呵，脆吵崩得了，省得麻烦。

    ……原来如此，她吁一气，又暗暗翻了个白，立时明白温湛无，寄于小外孙，白占龚杨两家的便宜。

    “谢娘娘。”

    蓝鹤笑听着，时不时搭个话，夸小太监能忠心，或是随问个两句。

    小祐翀今天过得特别刺激，恋恋不舍同外祖母别，送上两个亲亲以示激。

    正开心的蓝鹤吓了一，两个混账当着儿面私通亲的吗？

    算算时辰，该退朝了，平时天召见大臣议事都在乾清，女儿自然也是在此借着议政的名私会郎的。

    两个人，一个坐在桌前，一个站在首，都垂着帘，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今日份的题本还在阁，再过几个时辰，必定会有如的反对奏疏被通政司送过来，想要休息，唯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