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跑步，但那天月明星稀时跑得像个运动员。

    同桌见姚简消失在走廊拐角，默默为她打气：“去吧卡丘！”

    摇得她脑浆都快被摇匀了：“老师！”姚简蹭地起来举起手。

    对面便是那群瞠目结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不良少年，姚述站位特殊，在堂最左侧，为影若遮蔽。姚简趁人不注意溜到他边，抓住姚述的手撒丫狂奔。

    姚简咬咬牙。

    “指虎？”姚简睡惺忪：“换就换呗，又不打我。”她嘀咕着。

    废弃堂边上，她果然看见姚述，铁骨铮铮地往那儿一站，面冷峻，像个隐姓埋名的江湖手，不过她知他几斤几两，他没打过架，至少她没见过他打架，因此在姚简中，姚述更像是死到临还要摆派。

    同桌方才请假门去买可笔，恰好听见几个不良少年接耳，手里还在换武：“就那拳上钉的……”

    小姑娘家家不讲江湖义，张无忌和萧十一郎在天上看着她摇。

    教学楼门外最近在施工，砖、玻璃茬清洁得不是很到位。她随手抄起一块砖——当然了，她也没那个胆跟几个拿指虎的不良少年拼命。

    “你知他们要打谁吗！他们要打姚述！”

    “哎呀呀，”这是个羞带臊的年轻男老师，从上课铃响起开始就奋笔疾书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推推镜摆手示意她快去：“不用说的这么细。”

    姚简焦急地浏览灯火通明被窗框分割成一个个格间的教室，终于找到了久负盛名的教导主任，正为中考冲刺班打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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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无忌和萧十一郎面面相觑，你哪位？

    听这个名字就知够恐怖的，她见过带尖刺的指虎还是在地方台新闻报里，说最近初中旁总有不法商贩贩卖大规模杀伤武，危害堪比武。

    指虎全名指虎拳。

    嘭！一声响彻整个自习室，接着是学生们逃命似地喊叫。

    接着在银幕上展示了几张受害青少年面目全非的照片，看得姚简发麻。

    姚简说你们懂个。

    姚简整个人不在状态，两只睛圆睁着却没有神采，好像还没睡醒，急得同桌摇着她低声吼：“有人要揍你弟！”

    “姚简！”同桌把她从两位大侠边拉回现实：“你还有心思睡觉！”

    “我是——”

    “谁扔的砖？！”教导主任从碎成渣的玻璃窗里弹半个脑袋。

    “我要去卫生间，我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