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她握着手里的电话对她说。

    他们隔一面透明玻璃，却听不见对方的话语，只能用电话来传音。立在旁边的女警言提醒:“还有三分钟，探视时间结束。”

    纪雯朝关绾了疲惫的笑，看了一站在旁边的纪浔，垂了睛。她对着电话说:“不能见面了，次别来了吧。”

    关绾愣了一，觉鼻尖发酸，眶发:“为什么不能啊，开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去看你。”她笑着说，泪却止不住地，哽咽着说:“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你，我们大家都很想你的。”

    纪雯垂了，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发颤，始终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她抬起了手朝前探去，似乎想摸关绾一，指尖却碰到冰凉的玻璃。

    她缩了一手，哑声说:“绾绾你们……你们……过得好吗？”

    她怎么还敢问这样的话，她低不敢去看关绾的睛。

    “福利院来了新的厨房阿姨，我们每天都有很多吃的，还要新的衣服，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呢？你好不好。”关绾握手里的电话，轻声问:“院你在里面有没有好好吃饭，里面怎么样。”

    “对不起，对不起……”纪雯听不去了，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歉。

    造成这一切的源都是她。她为了小，把所有的人陷火的境地。

    为一人舍弃所有。

    为一善，创大恶。

    她罪无可恕，一切都是她的报应。

    “探视时间到。”女警拉起了纪雯。

    关绾趴在台上，握着电话，急速地说着:“院，你知后面的那个小狗大了，她生了好多小狗……可是小从来没有见过，次我带给你看好不好……”

    “嘟。”

    ——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纪雯被领着朝里面走。

    关绾握着手里电话发呆，然后喃喃地念:“院。”

    这句声音像是透过了厚厚的玻璃，引起了他们的共颤。

    在走房的最后一刻，纪雯回过了，脸上早已满是泪，燥起的嘴，上的阖动着，泪婆娑地颤声说:“对不起。”

    “给你……看小狗。”关绾对着已经空了的探视室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