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灾，是人祸

    “武定侯，你又看什么？”

    走往乾清的路上，张鹤龄再次恼火地反问。

    “哼！”

    郭勋再次冷哼一声，仿佛变成了哼哼怪。

    张永既然现在众人前，张锦也到了大朝会现场，这至少证明里大珰们参与此事的可能很小。

    郭勋现在虽然不确定是天灾还是人祸，但往人祸去想是最自然的。

    如果是天灾，那就只是皇帝怎么应付文臣们什么“天象示警”之类啰嗦的事。

    但如果是人祸，那郭勋就有立功机会了！

    本来该明天开的经筵，现在还开不开？

    他郭勋作为数十年来第一个知经筵事的勋臣，就这么被这件事搅和了！

    无论如何，等会有事，他就要第一个站来请缨彻查！

    一行人在急匆匆的脚步中终于到达了乾清门外。抬一看过去，就见右前方日门附近还有余烟袅袅。

    日门废墟那里的两团残骸，还留在那里。

    王琼等人是被皇帝保的，张永、魏彬、谷大用又没有获罪狱，曾有谋逆能力的江彬在天牢里，已经被贬官为民的澄哪有这份能耐？

    在里，有能力，有动机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仁寿里的张太后。

    袁宗皋脸一变，杨廷和已经甩开袍裾跪了去，声音惶然：“老臣误，请陛恕罪。没有人作如是想，陛，当值侍办事不力、示警不及时，陛自然秉承祖宗家法，该办的办。只是陛既然无碍，大朝会之上犹能制九天狂怒，自是知晓武定侯所谓外勾结、刺驾谋逆该是何等滔天风波。陛初登大宝，宜静不宜动啊！”

    严嵩没想到跟来之后这么刺激，来到这边的他一看也就懂了。

    “起居注官来了也好。”他开了，“黄锦，让人去御膳房那边让他们开始办膳吧。你们过来。”

    朱厚熜脸沉了来，打断了杨廷和的话，也让在这里的所有人心中齐齐剧震。

    “不是天灾。”

    文臣武将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能与朕有什么关系？”朱厚熜听得笑了起来，“天象示警？又或者是朕命人举火意图掀起大案？”

    杨廷和抬起，里全是请求：“陛，臣说错了。不是天灾，是人祸，是有侍不慎引发大火。”

    这是不可能达成目的的法，除非这件事的人另有目的。

    他带走到了乾清的东南角，站在云台上指着日门那里：“火是丑时二刻不到起的，黄锦把朕背去时，火势竟然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日门，还烧死了两个夜里当值的太监。没有惨呼，没有示警。”

    但仅仅听了前几句，他们也都知了：杨廷和也认可皇帝的说法，这不是天灾。

    张鹤龄张延龄浑抖了抖，一时茫然无措。

    朱厚熜转从一个个的脸上看过去，最后停留在杨廷和那里，凝视着他的睛：“众卿，你们怎么看？”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跪了去。

    它不能是天灾，那会让天在某些有心人那里留所谓“天象示警”的把柄。

    这是这件事最可能达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