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回去安顿好家小？虽然没任何牵连，他只是办事的，但万一呢？

    天杀的！到底了什么事？

    这个疑问盘旋在很多人心，直到六九卿还有崔元等都现了，告诉他们该嘛就嘛，放值后照常回家。

    可那是寿宁侯府的方事啊！他到底有什么不法事要首，还是在承天门外跪禀？

    国策大臣们来安抚了一人心之后，又重新往承天门走去，不就说明发生大事了吗？

    可是京城又没有宣布宵禁，城门还开着！

    藩王继统的刺激，都已经半年过去了，还没结束吗？

    但御书房里，君臣是放松的，而且表古怪。

    那极富仪式的一跪，竟让此时的君臣到稽。

    “朕与众卿有定力，京城官民就会有定力。”中圆殿里，朱厚熜说，“虽然确实很意外，但现在反倒越来越明显了：那个方沐贤越是刻意这些，越证明其实并没有已经很横的勾连。他的目的，只是想制造猜疑混。”

    疑惑也笼罩在国策大臣们的上，崔元说：“寿宁侯急匆匆赶返通州，不用吗？”

    “不用，他难敢起事？建昌候不是还在城中吗？”朱厚熜脸古怪，“先看看这个方沐贤要首哪些事。”

    蒋冕凝重地说：“臣倒是大约有揣测了。连月来看似四火起，逆贼既然只是希望我大明起来，这几桩事自谋起，贼是以谋自诩。”

    有几人都赞同地了，随后神复杂地看着皇帝。

    “蒋阁老，说说。”

    现在大家都在等着骆安那边把方沐贤的自首容呈过来，但蒋冕一开，又显得他的呈奏容本不重要。

    “日门之事，寿宁侯知或不知，不重要。”蒋冕叹了一气，“其时陛不愿继嗣，初次视朝又锋芒毕，杨阁老哭谏、澄贬官为民，君臣似成火之势。日门之火发于雷雨之夜，虽可托辞天灾，然既然意不在陛，自然还是希望朝堂起来。观其今日承天门外首，这贼本就有死志，本不怕陛怒而彻查，只怕是盼着彻查。”

    归结底一句话，张太后份超然。

    “不意陛极为持重。”纪也开了，“其后慈寿太后面前，晨昏定省无有缺失，朝堂渐趋稳定。然陛策问富国、钱宁江彬案再起波折、追谥于忠武公、王侍郎于经筵剖讲经义，暗又起。待到张孚敬南，陛令天官吏论海，贼又以为觅得良机，借东南偶有因仇因匪杀官之时悍然手。所凭恃者，是杀官大案不得不查，而东南官绅本就因学问之争、新法之忧、海禁之变而人心惶惶。”

    杨廷和无奈地摇：“朝堂亦如是，东南事起，其时臣等也顾忌重重。贼以为此乃谋，盖因陛御极以来确实风急雨骤。”

    朱厚熜默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