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国之幸事。”

    郭勋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在勋戚里也算不简单的人了。初代武定侯郭英很能生，传到郭勋这个六世孙时，郭家已经不小，但又只有一个爵位。

    东南杀官一事，毕竟还是对皇帝动很大。方沐贤竟觉得这是个好时机，那只能说明将来新法真正推行的阻力之大。

    皇帝要在这件事上打破祖训，杨廷和等人被熬了大半年，此刻已经学会了并不贸然劝阻。

    郭勋又继续维持他憨憨忠诚的模样，喜悦的神。

    只不过科举很难，普通人家的家学、积累都不够，骤然荣华富贵也会渐失取之心，所以都不足为患罢了。

    但没想到就是聊家常。

    听到这里杨廷和就不得不问了：“听陛之意，这外戚还能位列中枢。若将来其余中枢重臣以之为，则仍有泼天隐患。”

    他在两广搞钱，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别看他五大三的，还懂得钱刊印书籍帮郭家挣一些名声。

    皇帝既然曾拿夏言作为第一个榜样，现在事办好了，升官是应该的。

    思绪自然回到皇帝上，他觉得皇帝的脾很复杂：既有张扬果决急切的一面，又非常能够沉稳持重宽仁地容忍一些事。

    郭勋的父亲当年袭爵，家族的纷争还闹到了皇帝那里。等郭勋袭爵了，他的格局算是大的，立功得到了朱厚照的嘉奖，荫的名额让给了兄弟缓和家族的矛盾——虽然也是因为那时候郭勋还没儿。

    但王守仁暂代杨一清参预国策会议，郭勋又破例奉诏，的还是十八人。

    朱厚熜没有像他们本来以为的那样，今后三年要多少多少事。

    场面一时有尴尬，话说得很透。

    再说了，如今这局面，这么多重臣哪里能到一心“孩视”幼年天？文臣之间向来立场多有分歧。

    包括郭勋在，十八个国策重臣都不说话了。

    于是还是杨廷和先开：“正如陛此前所言，如何防范外戚政？本朝能无此患，实祖训之功。”

    多兴办启蒙的学校，朝廷列一些开支，地方再号召官绅捐赠一，这事过去也过，只不过现在有了更明确的计划。三年各省、各地办多少社学，有了个目标要求，也会列地方官员的考绩。

    杨廷和说：“三年国策已定，只是大力兴办社学、卫学，再加上患、利况清查，京营边镇练粮饷诸事，广东新法，臣等心里都松了气，不致如今年般。”

    但终归没想到大礼议时那么锋芒毕的皇帝竟是真的要留他杨廷和，让他能继续在京城过年，还召他夫妇除夕赴御宴。

    寒暄了一圈问问他们家里近况，朱厚熜才对王守仁说：“你说你父亲不太好，后接到京城来好生调养如何？”

    朱厚熜这才说：“外戚若要列国策会议，只能是科举、序属文臣。所有参预国策会议之臣，以五任为限，满十五年必离任。凡新旧朝替，外戚原列国策会议者自动离任。若天未年满十六，亦不得有垂帘听政，大事由国策会议商讨决定。”

    他们的夫人，则是另乘轿，从别的门。

    这新规实在难以彻底说服众人，只不过现在的国策会议还只是刚现，在场众人不担心自己“任期限制”问题，而将来的“祸患”也与他们无关。

    “办了七家大族，隐匿逆贼俱有实据，谁又能有话说？”张麟平静地回答，“更有三家，明知那几个家仆暗通海寇，竟引海寇劫掠其仇家之举，罪无可恕。待锦衣卫将逆贼杀官一案始末查明真相，邸报发往东南，将来再有这等事就不会再如此简单置了。”

    这跟之前倚重臣来制外臣是一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