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苗（21）

    小殿瞧着女在铜镜前慢慢画眉，他便夸着：十珺，你为什么要用小剪剪眉呢？

    女也不抬地回：为了好看。

    那十珺，你剪了小胡它不会吗？

    不会。我打小就这般剪的。

    小殿粉的小嘴一翘，他生得白净，像个泥娃娃可。十珺，我也要画眉！我也要好看！

    女眉一挑，一贯冷肃的清丽容颜此刻是兴味十足，她揶揄：小殿，你是不当男儿想当女了？

    小殿气冲冲恼：十珺你画了眉涂了脂那般好看得！我也要这般好看才行！

    女心里舒坦，趁四无人，招手让小殿将脸凑过来，然后她在那粉的小嘴上亲了去！

    小殿吓得死死捂了嘴，一双大睛瞪得是更圆亮了。

    女说：现在你有脂了。

    小殿赶凑到铜镜前，掀开自己的手一瞧，他小小的上果真是被盖上了一个印。

    他便觉得好好笑，咯咯地笑起来，最后还在地上打起了。

    女无奈摇，这五岁的孩童就是天真可得。

    待到小殿七岁时，他便不嚷着让她画脂了，并且严厉警告女：你日后不许再偷亲我！

    脸也不行？女好失落。

    小殿一本正经严肃：我可是上学的人了，若还叫一个女偷亲我脸，那岂不是被旁人看了笑话去！

    女幽幽叹息：好罢。七岁的孩童大了，也着实没幼时好欺负了呢。

    小殿十岁那年，娘娘位至人。不见的娘娘，带着陛的第五公许徵，在这容华里住了一年又一年。

    那日小殿的舅舅来了容华殿，与人商议要事，女是在一旁伺候着的。

    那二殿的娘家人倒是盼我们原家能与之结盟，他日二殿登上帝位，保我们公位至亲王，疆封以北五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