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乎变了，程濡洱抬手看表，才晚上十，时间逝的速度太缓慢，窗边是一弯月，黑才刚刚降临。

    他很想知，明天晚上芝华会不会赴约，他很迫切地想清楚，芝华究竟严丁青到什么程度。

    房间里牌还在响，听起来像落雨，程濡洱挽起衬衫袖，慢吞吞饮解酒茶，心不在焉地看桌上的牌。

    有人推开门，周熠抬看去，拿牌的手顿了顿，眯起笑：“稀客，老二怎么来了？”

    陆续有人起问好，“齐先生好。”

    齐烽略，拍了拍程濡洱的肩，“来说。”

    二人走到月光，风一丝丝地往怀里钻，程濡洱思绪清醒些。

    郁的墨里，齐烽燃一支烟，呼一后，缓缓说：“是有奇怪，她和你失约的第二天，她爸把房挂去卖了，几乎是贱卖，好像很急。”

    他停了停，掸烟灰到地上，“倒不像是急着用钱，因为半年他就资助了严丁青上学和参赛的费用。”

    “看来是急着搬家。”程濡洱说。

    “可能是发生什么必须要躲的事了。”齐烽咬着烟，摇了摇，“但是那前后几天，没有查询到任何警，不像是躲仇家。”

    “好，知了。”程濡洱着一烟，半晌又回烟盒。

    齐烽抬看了，四楼最右边的窗亮着，他扬了扬问：“人扣住了？”

    “嗯。”程濡洱又把烟来，啪一声燃。

    烟雾弥漫间，齐烽的声音静静响在耳边，“老四，你这招玩的，脏的。”

    风仍在，鼻尖的尼古丁味散得很快，雨后泥土味一阵阵扑上来，空气像一块拧不的巾，乎乎压在程濡洱心。

    他想，周熠说得真对，他确实不在乎德。结婚了又如何，外界传闻好又如何，他志在必得。

    天哪有那么巧的事，娱乐圈里演员多如，严丁青轨的女演员，正好是程濡洱旗，拍的照片又正好被他拦截，这样的概率有多低？

    那女演员叫什么来着？阿玲还是阿莹，总之是个让他毫无印象的人。不知哪来的胆，歪心思打到他上，偷了他休息室的门卡，钻在被窝里等，手差被他折断。

    直到被程濡洱拖到门，她才开始害怕，意识到前淡漠的男人，不是靠勾缠能解决的，哆嗦着哭喊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