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躺在程濡洱怀里，窄腰被他的双手拥着，逐渐找回平息的呼。

    衣服得作一团，这里没有替换的，只有几件男士浴袍，偏偏厚的布料，躺来时全挤在一起，不适合睡衣。

    索就什么也不穿，相拥躺着听风树叶的声音，听见他们心同频，呼也默契地合在一起，受到彼此的存在，不需要再更多。

    芝华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脸挨着他心，合上的贴着他温的肤，轻声说：“来见你之前，周熠带我去了个地方。”

    他的声音便贴着传来，“去了哪里？”

    “郊区的尔夫球场。”芝华停，仰起看他。

    听到地名后，程濡洱了然，周熠无非是带她去看了那群小狗，替他说几句用心良苦的好话。

    程濡洱不喜把这事拿上台面，尤其说给当事人听，就像刻意邀功，让他觉得即使得到什么回馈，也并不是她发自心。

    经历了程荔充满功利的母，程濡洱格外在意虚无缥缈的真心诚意。

    “然后你就来找我了？”程濡洱垂眸看她，轻悄她腰上的，“这么好收买？”

    芝华在他怀里得阵阵发笑，住他的手，绷着笑意说：“不止呢。”

    “还有什么？我有那么多秘密吗？”程濡洱的脸压来，寻到她的，慢条斯理吻了几秒再放开。

    “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新的小知识。”芝华笑意盈盈，两隻睛亮莹莹，比他挑选的那堆钻石加在一起还亮，“比如，你知zhihuá两个字，有多少排列组合？”

    程濡洱忽然顿住，原来那个笔记本，也被她看到了。

    并非不想让她知，只是时机不在此刻。他本想当作一个睡前或午后故事，等到他真的完全拥有她时，再轻描淡写说来。

    意外的是，芝华虽然知了，却只知这故事的一半，尚且没有把他和从前的人联系起来。

    因为她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一直在找我？”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室烘着气，室外狂风肆，看上去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时候。

    程濡洱起随意上浴袍，在黑夹里简单翻找，取一方不足拇指的方形布帛，远看着有繁复纹，尾编着红缎带。

    拿来的那一刻，芝华便觉得熟。等程濡洱重新把她揽怀里，递她手中细看，芝华脑海里忽然一闪，很久以前的人和事，像雨季里的积，一滴滴在她的回忆里聚起。

    “原来是你。”芝华喃喃地念，“原来你是他。”

    这是她和那个奇怪的男人最后一面时，给他的护符。

    和他遇见之前，芝华正陷落于人生最荒寂的18岁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