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僵酥麻，脚一个踉跄；旁边，小丘、小也是站不稳，差栽倒。

    方锐搭了把手，搀扶住他们。

    他注意到：无论是菜婶，还是小丘、小，穿的麻布似乎质量不太好，这时已经被磨破，可以看到通红的膝盖。

    “锐……爷，”

    菜婶抓住方锐袖，啜泣着哀求：“是我家大山不对，对不住方家……我们可以赔偿，暂时凑不齐钱，也会慢慢给……只求，放我家大山一条活路啊！”

    ‘这才是歉么，有认错、有商量赔偿，不像是昨晚的宋大山，只想着靠邻居分，德绑架。’

    他们的态度，方锐受到了，是认可的，可却不能答应。

    “叫什么锐爷？和以前一样，叫我锐哥儿就行。”

    方锐摇摇，说起了正事：“菜婶，不是我心狠，而是……你试想一：昨晚，大山叔若碰到的不是我，是我娘亲、妹妹，或者，我不是品武者……后果会怎样？”

    菜婶哑无言。

    若真是那般，多半会发生不忍言之事。

    “大山叔也是成年人，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所以，菜婶，你想让我去向官府求、撤案，这以德报怨的事，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面对菜婶绝望的表，方锐无动于衷，只是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这样吧，官府审案的差役若来询问，我就实话实说，不会添油加醋，官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然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两家该怎么，还怎么，我也不会刻意记恨……”

    话虽如此，方锐却知：因为他的关照，宋大山此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至于什么赔偿，就不要再谈了，我家也没什么损失，再说，这个年景大家都不好过……”

    这纯粹是漂亮话，方锐即使想要赔偿，宋家也拿不什么，否则，宋大山又何必来偷粮呢？

    远，一些邻居不敢光明正大地围观，却也在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听到这番理，纷纷都夸方锐事敞亮。

    当然，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讨好、几分畏惧，就只有各人自己知了。

    “谢谢！谢谢锐哥儿！”

    菜婶知这个理，已经是她能争取的最大程度了，也不敢再纠缠，领着一双儿女，落寞转离去了。

    ……

    上午的时候，一个衙役来到方家，方锐认，正是昨夜两个衙役中的一个，叫江平安。

    “方兄弟，判来了，那个宋大山今日午时斩首……”江平安来‘报喜’。

    “谢了，江兄中午留，我请江兄喝酒！”

    方锐有心结此人。

    毕竟是官府衙役，披着一官，探听消息、或者一些小麻烦，都可以轻易解决。

    这就是一条路啊！

    以前？

    方锐倒不是不想经营关系，只是品武者的份没有暴来，即使他想结，人家也看不上他啊！

    若是刻意为之，反而会巧成拙，被当成羊盯上。

    现在，在暴品武者份后，两人地位相当，这才可以平等相。

    当然，这只是一个基础，想要关系更一步？

    就要看手腕本事了！

    “不了，次、次！方兄弟也知最近城中的况，我这边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老兄这边，还是我特意时间来的……”

    “好，那我就不留江兄了，不过，这顿酒，我可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