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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柳树胡同是不能留了！”

    也不用担心，自有通风。

    菜婶神一变得严厉，将小丘搬正，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咆哮般地问：“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小哽咽着答。

    其实，宋大山一事后，柳树胡同的邻居就不太可能作妖了，但，不是还有胡同外的人吗？

    “……你爹偷方家粮，这世，粮就是命……而且，你爹动了剪刀，那是要杀人的，只不过，方家锐哥儿有本事，没成就是了……再者，这是官府判的……”

    可只要拿着剪刀，找准机会，妇孺照样能袭杀成年人。

    “不是，不关方家事。”

    “是不是方灵家的？我听见了，他们说，是方灵兄……”

    “娘，呜呜，爹死了！”小哇哇哭着。

    小丘却不说话，哼了一声，偏过去。

    “其实，说什么仇恨、报复，都是没影儿的事，现实是：娘带着你们，该怎么活去……”

    至于里面空气？

    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去骨般了来，摇了摇，平静：“也罢，既然你们想知，我就告诉你们，原原本本告诉你们，说给你们听……”

    “罢了！罢了！”

    “小丘……”

    菜婶看着小丘的反应，失望地叹了气，知莫若母，她怎么会看不，小丘是服心不服。

    方锐中闪过挣扎之：‘罢了，先去看看，再决定一步如何吧！’

    宋家。

    方锐在犹豫，是否斩草除。

    菜婶继续说去，也不两个孩能不能听懂，或者说，遭逢大变，他们必须要听懂了，必须要早熟了。

    是，今天早上，他是对菜婶说过，以后不会记恨，该怎么，就怎么。

    ‘宋大山已死，他家，却还有：菜婶、小丘、小……’

    什么，她们是妇人、小孩儿？

    别的不说，宋大山是因方家而死，若是菜婶，或者小丘、小，心存仇恨，一意报复，那就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记住了。”小丘终于。

    “你们爹不在，没有当家的，粮也快见底了……这就是要破家……可怎么办？”

    ‘我是不怕，可娘亲、灵儿呢？’

    这般心的话，摊开了讲，一时让小丘中满是迷茫，他听去了，可也不知该恨谁了。

    菜婶拉过两个孩，喃喃着：“不要恨、恨不得，更别学你爹害人……记住了吗？”

    反而，葛布蒙面，径直去往了宋大山家。

    菜婶沉默半晌，终于定决心：“城外兵荒，也是万万去不得的，只有去东城，投奔你

，本搬不开，这就最大程度上保障了两人安全。

    在她们去后，他重新回屋，不过，并没带药包，去往黑市。

    小吓得停了啜泣；小丘更是两空，打击得都没了心气。

    方锐目光一闪。

    “而且，还要向老虎帮例钱……”

    小丘才七岁，可已经有些许懂事了，这时就咬着牙，攥拳，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以我的格，习惯于消灭危险于萌芽……可对妇孺动手……特别是，她们还未真的表敌意……’

    夜微凉，清冷的月光缓缓淌来，让屋格外孤寒。

    这般问题，她都无法解决，两个孩自然更不可能给答案。甚至，这般苍白的现实，一时将他们吓懵了。

    保险起见，方锐还是让方薛氏、方灵躲了地窖。

    他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贴保护两人，万一，真被宋家妇孺偷袭，什么意外，那绝对是不可承受之痛！

    “你们就算要恨，也该恨老虎帮，恨这个世，又关方家什么事呢？都是苦命人罢了。”

    “唉。”

    菜婶像是在对两个孩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可事实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