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族来说，守住城，等来府兵救援，自然是最好选择；可府兵到来前，万一被太平贼攻破城，他们大概是要族灭的。

    折中一，和太平贼勾结，献城于贼，这般，也是要割……

    总之，是左右为难的选择。

    “是啊，可咱们这般小人，也涉不了那两大家族的想法，不了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江平安叹息：“这些年，我也和那些大家族打过，知他们的秉……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心态在上，没有和对方匹的实力、地位，连人家的面都未必能见到……更不用说，听取意见了……”

    这一上，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即使开明如某些贵人，能到礼贤士，可也至少得是‘士’才行啊！

    “确实。”

    方锐想起当初和林三公的见面，对方没有纨绔跋扈，盛气凌人，可骨里的傲然，却是遮掩不住。

    ‘若是我的真正实力暴来，倒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和这般的大家族平等往……这就是基础，可以撬动局势的杠杆……而守城的关键在林、夏两家，破局的关键也在这两家，这其中，未必没有作的可能……’

    ‘不对，我想这些什么，关我什么事？应该心这些的，是太平贼才对……万一拖延日久，等府兵到来……’

    方锐摇摇，甩开这些思绪，大夹菜吃饭。

    话说，江平安可真不客气，大筷夹着腊，咀嚼得满嘴油。

    ——当然，这也是两人关系到了一定程度的证明，对他们这人来说，真要客气，说明还没把你当朋友。

    “江兄，你这手够快的啊！”

    “方兄弟也不慢！”

    “哈哈！”

    在这份争抢中，饭菜都似乎都变得更香了，两个男人的笑声，与那透过斑驳柳叶散落的碎金般的光影，一起闪烁晃动。

    ……

    吃完午饭，江平安匆匆离开，又去巡街值守了。

    江嫂嫂、墩、小豆芽还是待在这边。

    午的时候。

    城中象持续，叫骂声、哭泣声、打砸抢的声音、城门方向的喊杀声……糟糟一片。

    方锐所在的这院，基本无事。

    为什么说‘基本’？

    因为：在半午时，又有两波地痞先后到来，皆是被方锐打断了手脚，扔在外面。

    然后，就彻底清净了。

    有惊无险……嗯，其实，确切来讲，连‘惊’都算不上。

    正如方锐和江平安聊得那般，目前这个时候，作的大半都是地痞氓，遭殃的是平民百姓，城中大、有实力的人家，还是大完好。

    方锐在前院堂屋读着医书。

    后院，方薛氏、三娘、江嫂嫂着针线活，闲话着；囡囡、方灵、墩、小豆芽几个娃娃在玩耍。

    一午时间，就这般飞快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