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不能答应的事，绝不可能因为抹不开面之类应。

    ……

    午饭过后，胡同中又一人家找来，觉不舒服，不知是否染病，想来看一看。

    方锐一样推拒了，隔着窗说话，没让门，以自己医术不、再加上药材被义军收缴为由，劝离了对方。

    只不过，传授了些制作简易罩的方法，并建议家中洒些草木灰消毒。

    罩也是有讲究的，不是绢布一蒙就可以了，至少也要是双层，中间再加一些药棉之类。

    草木灰么，相比驱虫，对鼠蚤病菌的消杀效果，肯定要差上许多，可也总比没有。

    方锐说这些，邻里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传授这些知识，让柳树胡同染病例尽量少些，大环境好了，相对应的，方家的风险也会小上不少。

    这家人倒也是明事理的，听了方锐传授的技巧，千恩万谢走了。

    ……

    午时候，又有四五胡同人家过来，或是有了染病的症状，或是觉不舒服，不确认是否染病，想来看看。

    方锐皆是没让门，隔着窗给劝走了。

    ……

    夜幕降临，月上梢。

    晚饭过后。

    方家，不同于往日的声笑语，今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就连针线活，方薛氏都没心思了。

    三娘稍好一些，有心言劝，可觉，说什么都似乎显得有些空，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

    白天，她们都是透过窗看过的，那些染瘟疫的病例，一个个脸发白、打着摆、痛裂……

    怎能不让人忧心，这般事，降临到自家上该怎么办？

    方灵、囡囡两个小丫，觉到气氛不太对，也没了往日的脱，并排在小板凳上笔直坐，瞅瞅方薛氏、三娘，又看看方锐。

    “你们两个小机灵鬼！”

    方锐摸了俩小丫脑袋，亦是在一边坐，神正了正，开：“娘、三，如你们看到的，这次的瘟疫，虽然暂时杀伤不大，可传播却是非常，从染到发病，速度也极快……”

    这番话，无疑是：再度给方薛氏、三娘两人心，笼罩上了一层霾。

    当然，这也不是方锐故意吓唬她们，他说的都是事实。

    目的么？

    无非是让两人认识到事的严重，加防备。

    “不过，重视即可，却也不必过于忧虑。咱家的准备，其实已经很充分了，如：罩、驱虫药、驱虫……只要再注意卫生，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染可能其实是很小的。”

    “另外，”

    说到这里，方锐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掌控一切的从容：“娘、三，说句心的话，即使最坏的况发生，你们中有人染，我也有相当大的把握，可以治愈！”

    暮苍茫看劲松，云飞渡仍从容。

    心有依恃，自然无所畏惧。

    大不了就加医术，通级别的《方氏医术》不行，就小成，再不行，就大成……

    哦，大成的《方氏医术》所需劫运还不够，不过也快了！

    听闻此言，方薛氏、三娘皆是看过来，见方锐不像是说笑，这才总算安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