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对灵修有什么影响？”方锐一边施针，一边问。

    这是他觉分寸差不多了，再次问来。

    “灵修啊！”

    元好古喃喃：“话说，老朽的灵师天赋还是极的，乃是万里挑一的绿资质。”

    方锐无语。

    绿‘普通资质’，的确是万里挑一不假，可也就刚刚迈过灵师修炼的门槛，很值得骄傲吗？我家囡囡就是啊！

    况且，谁问你灵师资质了？

    方锐动作一顿，等着元好古继续说，解释‘灵气有毒’，可这糟老闭嘴不说了，只是一颗一颗吧唧吧唧嚼着‘紫晶荔’。

    ‘我就知，这格恶劣的糟老！’

    见元好古不说，方锐主动再提：“元老，灵气有毒，此言何解？”

    不是他不识趣，听不懂‘避而不答的委婉拒绝’，而是这糟老不可以常理揣度，许多时候，就是喜故意捉人。

    元好古看了方锐一，又嚼了一颗‘紫晶荔’，拍拍手：“不是给你说过，不可说么！”

    “合着，这‘紫晶荔’真白吃了？”方锐忍不住翻白。

    这糟老真会气人。

    这次，元好古或许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终于了风：“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了，今天就得不安详地代在这儿。”

    ‘如此严重？！看来，这本不是提上一嘴的事，而是说了，要付惨重代价，难怪元老讳莫如。’

    方锐暗忖着，开玩笑：“您老还怕死？”

    “怕倒是不怕，只是……”

    元好古沉默了半晌，就在方锐以为他不会继续往说时，突然再次开了：“老朽早就活够了，看开生死，早一步去，也不过是陪妻儿。只是，这世上尚有如此多的不平事，老朽怎么甘心闭啊？”

    “方小，为了给你一个想要答案而死，不值；为惩除恶而死，值！”

    闻言，方锐沉默了。

    这话，他是信的，可正因为信，所以沉默了。

    “哈哈，方小，被吓住了吧？老朽可还没到要死的时候呐，真到那个时候……”

    元好古摇摇，没继续说去：“至于你要问的……别问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知的越少，才越开心。老朽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是求学之时，想当初……”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竟是睡着了。

    “唉！”

    方锐看着元好古苍老的面容，轻轻一叹。

    遥想十年前，这老神抖擞，每日拄着拐杖上街溜达，专不平事，是真的能起来敲人的……

    可如今，力不济，门的频次也大大降低了。

    ‘岁月如刀啊！’

    他摇摇，给元好古盖上一张毯，起门。

    ……

    回家。

    迎接来的，是三娘。

    如今，她也三十九了，纵使有方锐在，保养得很好，可鬓角仍见微小的皱纹。

    “灵儿、囡囡呢？”方锐一边洗着手，一边问。

    “囡囡整天在家里修炼，都快了，我让灵儿、清衍喊她去城外踏青，到现在，还没回来哪！”

    “对了，”

    三娘说起一件事：“阿婶最近状态不大好，老是说起以前在常山县的事，我陪着开导，似乎也没多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