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他突然想起一事，问：“清衍，《元始经》卷四之后，可还有后续？”

    “有。还有卷五、卷六。”

    清衍叹息：“可惜，很早之前，在大虞朝廷针对上古灵师的围剿中，就丢失了。”

    “那个时候，我元始山门，是在吴州，真要说后续可能存在的地方，吴州半仙世家甄家、吴州州衙、大虞皇，也就这三。”

    “虽说现在天地大环境，不适合上古灵师，卷三之后基本就无法修习，但毕竟是师门传承，师父也一直想着追回，才逗留吴州，只是无果，一直为此抱憾……”

    “我就说么，有戛然而止的未竟之。”

    方锐应和着，目光一闪：‘大虞皇，这个惹不起，吴州州衙、甄家，尤其是后者，等日后或许可以谋划一二……’

    “可否为我详细说说？”他问。

    “自然。”

    清衍苦笑：“不过，方叔，还是那句话，如今天地大环境，不适合上古灵师，《元始经》卷三之后基本就无法修习，这些听听也就罢了。”

    “修成《元始经》卷四，是为源法境，人称半仙、真人、尊者；再之后，是为玄域，世称真君、真仙、玄君。”

    “这个境界，哪怕是朝廷灵师，都几乎不可能达到。据师门先祖所说，即使是大虞朝廷，此般人每一代也只一二位……”

    这些隐秘，不记录于纸面，只是师徒相传，从前方锐没问，清衍也觉得不甚重要，便没说。

    今日，方锐问到，清衍才会吐。

    “玄域之境，真君、真仙、玄君……”

    方锐喃喃着，继续问：“卷五，是为玄域之境，那么，《元始经》卷六呢？”

    “卷六，是为天心境，此般境界，哪怕在上古之时，亦可称得上一句大能。”

    “不过，”

    清衍神凝重：“先祖说过，当今，天心已殁，本不可能再有这般人现了，哪怕大虞朝廷举国之力，也不可能到。”

    “天心已殁？此言何解？”

    “不知。师门先祖对此讳莫如，并未有详解……”清衍摇。

    “这般么？！”

    方锐睛一眯，却是意识想到了包思存魂飞魄散之时，所说的那句‘青天已死’。

    ‘青天代表什么？天意？世界意志？青天已死，是说世界意志崩溃了？！’

    ‘不可能吧，若真是世界意志崩溃，那此方世界不大可能如此祥和。’

    况且。

    在离开两界山的那片异空间后，方锐还看到了雷霆落，世界的本能排斥。

    ‘所以，天心已死，大概是指世界意志遭受重创，陷了沉睡？’他暗暗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