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我今天遇到了张康年。”

    说完江思南看了方易，他神如常，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嗯？”他微笑着应了声。

    “他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江思南。

    放杯，方易专心听她讲。

    “他说你为难了他。”

    方易闻言轻叹了气，皱眉：“怎么可能？”

    “他去了婚礼，但被你的人带走关了起来，工作也丢了。”

    “我不知这件事，思南，或许是他在说谎。”他一如往常，声音低沉镇静，令人信服。

    江思南默默地看着他。

    “方易，这似乎是第一次我和你提起张康年吧？”

    “什么？”方易语气略。

    “我从未说起过他，但你好像认识他一样。”

    方易倏地眯，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柔声说：“我确实不认识他。”

    “可他认识你——”

    “他在说谎。”

    “你怎么能确认他说的就是谎话？”

    “方易，张康年是我的前男友，这关系对于你我来说很尴尬，所以我并没有和你提过他，你也从未问过我的过去，对吗？”

    方易陡变，随后又恢复那淡漠模样，本无法察觉，但江思南却注意到他多年的小习惯——他在张或愤怒时拇指会用力扣掌心。

    他走近她，带着她坐，手轻她的后背安抚，“我确实不认识张康年，也不知他是你的……至于婚礼的事，我会去联系当时的负责人，问问他们有没有为了维持秩序而了一些事，但是像丢了工作什么的，算在我上就太荒唐了。”

    方易很清楚的解释了江思南提的疑问，每条都有理由对得上。

    “可这太巧合了。”江思南用不确定地语气问。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他答。

    江思南噎了一，低声：“结果又如宿命的必然。”

    “所以，我们能接上这句话，也是一巧合。”

    方易抬手抚过她的发，侧过注视着她，他淡淡：“不过，思南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好奇你的过去，前男友之理应不在宾客名单，一旦现，我肯定会注意的。”

    江思南警觉地睁大，随即又松劲顺力靠在他侧，她反复思考着他反刍般的话，想他接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