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破绽

    好在父亲并没有究她的言辞闪烁，只是语重心地说：婉宁，吃一堑可要一智呀！话毕，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回屋休息了。

    唐婉宁趁机偷偷朝着小桃挥了挥手，小桃心照不宣，她藏在唐婉宁后，偷偷跟着她离开了。她们的小动作全都被二老尽收底，唐婉宁还自以为瞒天过海而沾沾自喜，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明白她和小桃主仆，睁一只闭一只罢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张老五以为自己也可以浑摸鱼躲过一劫，可唐昭卿并没有立刻休息的打算，在送走庄如梅母女后，他便换了脸，目光凌厉地扫过地上正偷偷起的张老五，我让你起来了吗？

    张老五连忙跪好，大喊：请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唐昭卿坐回主座的位置，一个神都吝啬给他，低把玩手中的扳指，漫不经心地问：理说婉宁了顾宅，就该上车回家了，那些匪徒再大胆，也不可能公然在顾宅门闹事，那个时候，你和你的车在哪？

    张老五毕恭毕敬地回答，回老爷，那小巷有些狭窄，咱们的车大，一旦去了轻易不好倒车来，我便把车停在了巷等小。一副老实的样。

    唐昭卿挑了挑眉：哦，我给小车是为了让她门方便，现在倒成了予你方便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不是怕麻烦，是怕蹭坏了老爷的车！张老五把磕得哐哐响，以示衷心。

    他继续问：刚刚婉宁描述的过程，可有遗漏了什么细节没有讲？

    张老五哪里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那时正在忙着在顾宅的后门和那些人们打牌呢！

    唐婉宁和顾珠来往密切，这张老五一来二去的，也在顾家混了个脸熟，因此结识了不少臭味相投的牌友，每次送唐婉宁去之后，都会跑来后门和他们小赌几把。

    张老五好赌，牌技也好，只是顾及家里还有弟弟要养，自知在赌坊玩不起，便在这里过足赌瘾。往常他小赢几把便会收手，回到车里等自家小，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只是今夜唐婉宁待在里面的时间格外久，加上不知怎的，他像是走了霉运，一把把地输钱，去车前瞅了好几次都没看见唐婉宁的影，他便松懈了，赌徒心理占据了上风，越输越放不牌，把开车的事抛在了九霄云外。

    后来张老五是听到一声枪响，吓了一，这才知不妙，连忙撇了牌，冲去了停车的地方，才看到失魂落魄的小和被打的小桃，旁边还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知周围的人都听到枪响，很快就能找过来，不敢多停留，怕横生枝节，便带着两人上车，回到了唐宅。

    之前小并没有说穿自己擅离职守的事，张老五自己必然更不会说，更何况唐宅是绝不容许有仆从沾了黄赌毒这三样的。他从没去过赌坊，家还算净，这才被唐老爷选中，培训来了司机，他是绝不能让老爷知自己偷偷和顾宅的人打牌赌钱的。

    张老五只是打虎，小说的都对，没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