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婉宁的神终于慢慢放松了一些，夏生抱着她去了二楼的浴室。

    他慢条斯理地脱她的沾满血渍的衣服，轻柔地将她放浴缸，然后细心地调试温，为她冲洗。

    唐婉宁维持坐姿，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任由着温冲刷她的，双失焦地看着前方，无甚反应。

    她的样像是失了魂，仿佛变成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夏生担心地呼唤她的名字：“宁宁，宁宁！”好像只要他叫得够用力，就能把她的魂叫回来似的。

    唐婉宁没有回答他，脑海里满是岳于晴眉心那个黑的枪，回想起她曾经在香铺里语笑嫣然的样，回想起她们合无间的样，回想起她曾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似乎只要自己不停地去想她，她的生命就不会消逝。

    夏生小心翼翼地帮她洗去脸上的血，自顾自地说：“你还记得第一次去我家洗澡的场景吗？那个时候，我过得拮据，家里连个独立的浴室都没有，要去楼里公共的浴室里洗澡。”他用打她的发，然后接着说：“那时候，你结结地要求我和你一起洗，你还叫我夏夏，一双睛亮的发光，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星镶嵌的一样。每当我觉得自己撑不去的时候，想起那双又又亮的睛，就又有力气去抗争，向前。”

    他堵住浴缸的排，开始为浴缸蓄，然后脱上的衣服，坐在了唐婉宁的对面，和她一起等待被逐渐升的位淹没。

    夏生虔诚地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庄严地说：“这些年，我们上都发生了很多事。我能想到，你过得肯定不比我轻松。所以，我不会追问你不愿意说的事。可是不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夏生这辈从来都只过唐婉宁一个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愿意，只要我还活着、还有力气，我永远都会你最可靠最实的港湾。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必压抑你的绪，也不用时时刻刻武装自己，只要你想的，最真实的自己就好，因为在这里，我会一直把你当成我最贵的大小，忠心你的保镖。”

    他的话音刚落，唐婉宁便伏过来，张用力地咬住他的耳朵。

    他没有叫疼，没有反抗，只是环抱住她，用温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背。

    唐婉宁没舍得太用力，在尝到嘴里的淡淡的血腥味后便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