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起了雨。张优尔没有在月瑟过夜的习惯，玩够了就要走人。段昱青不乐意了，缠着她不让离开。

    此时张优尔洗完了澡坐在床边正穿衣服，他着从后面抱住她：“老师又想睡完就走啊？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不可以留一整晚吗？再说外面还在雨。”

    张优尔不为所动，一边系好衬衫扣一边：“我一个有家有室的人，在外面过夜像什么样。”

    “可是……”男孩一脸委屈还想说什么，她侧过看他：“还有，我们这不叫在一起，叫偷，懂吗？”

    段昱青的脸霎时变得难看。

    “偷，就意味着不能光明正大，不能无所顾忌，”她笑了笑，摸摸他的脸：“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才令人着迷上瘾，不是吗？”

    她穿好裙站起，男孩也跟着直起，跪在床上：“那我们以后每天都能见面吗？”

    “不一定。”张优尔想了想：“也不用每天吧，两三天见一次就行了。”

    她微微仰环视了房间一圈，又略带意地笑了：“地就固定在这里，反正你在这里工作，又方便又掩人耳目。”

    段昱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又止住，怅然又顺从地应了，在她拿起手包要走人的时候又叫住了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什么？”张优尔转看他，略思考了片刻心了然，手已经意识伸到包里想要拿钱包。

    “你的联系方式，我还一个都没有！”段昱青有生气了：“至少要给个微信号吧！”

    “哦。”张优尔已摸到钱包的手松开，转而翻了手机，打开微信加了他：“抱歉，我没想起来。”

    “你就是不在意我，”男孩憋屈嘟囔着：“昨天那个女学生你都不熟，还不是上加了她……”

    “也不是不熟。”她加完后又在手机上着什么，顺回。

    “怎么？她也要老师的人吗？”段昱青语气酸地打趣。

    “瞎说什么。”张优尔睨了他一：“走了。”她转毫无留恋地离开。

    段昱青满不舍又落寞地目送她，在房门关上后顷刻冷脸来。他的还光着，却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私密的空间。

    ——某个角落的镜正把这里所有的形一览无余。那是他之前亲手装上去的。

    他意识看了看那个角落，迅速穿好了衣服后，坐到床边，低沉沉呼一气。

    已经迈成功的第一步了。事在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展。

    可似乎，心中并没有预想般那样轻松快意。

    为什么？

    是因为她仍然冷静的神吗？是因为她还不够亲密的态度吗？

    是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吗？

    她真的上钩了吗？真的被自己骗到了吗？

    真的会为了他失去理智付一切最后一败涂地吗？

    她真的……会上他吗？

    他把脸埋握的手掌中，心不由只觉阵阵寒意。

    张优尔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快十，门后发现许慎竟然在家。他平日里大分时间都是在公司或是在差，天不着家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