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张优尔看着站在前一脸局促的男孩，淡声：“坐吧，不用张。”

    刚才被段昱青那么一折腾，她其实也没太大兴致了，叫经理换个人上来也更多是为了激他离开——年轻气盛，骨里又傲倔得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屈辱？

    此时她也消了气，和这个叫柏容的男孩聊起天来：“怎么刚考完就跑来这儿？赚学费？”

    柏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略显窘迫地：“嗯。我听人说……这里赚钱快。”他瞄了张优尔，又红了脸结结：“但我，我不那个……我就陪，陪着喝喝酒……”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脑袋都快扎去。

    张优尔笑了：“放心，我不会求你不愿意的事。”

    柏容愣愣抬看她，听明白她的话后心中竟生些懊恼绪，原本是想让她知自己还没有……却被她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真不该多那个嘴！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男孩的脸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反倒有了些颓，心的绪变化在面上显无遗。

    张优尔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心有了几分怜。这里刚成年就来工作的男孩也不少，但像这样单纯可的倒是少见。

    虽说段昱青在她面前也总有着这样一副态，但到底有些刻意夸张的痕迹，和天然的还是有些不一样，她不至于分不来。

    她缓解男孩的尴尬，转而关心：“考分数已经了吧？考得怎么样？”

    柏容说了个不太的分数，又不大好意思：“我是艺术生，文化分不的。不过应该够上霖城院了。”

    张优尔神闪了闪：“艺术生？也是学画画的？”

    “嗯。”柏容，状态放松了很多，眨着睛看她：“您说‘也是’，难您也？”

    张优尔摇，似是怀念般轻声：“是以前的一个朋友，他也是霖城院的。”

    “真的吗？”男孩瞪大了睛，颇有些兴奋：“那说不定将来就是我的学了，他肯定很厉害吧？”

    窗外突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张优尔抬看了看外面，天已被聚拢过来的黑云占满，暗沉沉低压压的令人不过气。

    她对着柏容笑了：“是很厉害。”

    “那他——”柏容还想追问，却又听她：“可惜，他后来走偏了路。”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