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河换了只耳朵听电话，“终于你也能欠我一个大人了。”

    程近屿追问：“只是这样？”

    聂清河答：“是这样。”

    程近屿在电话那沉默了好一会，聂清河差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时，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要不要到你房间yan台来？”

    聂清河一雾，还是趿鞋床，推开了房间台的门走到围栏边——她家院落外有一个人影，再熟悉不过了，一定是程近屿。

    程近屿又说话了，像是有些较真，“聂清河，你不在意我会不会生气吗？”

    聂清河心里咯噔一，她装镇定，玩笑：“别吧，程大学什么时候是个计较这些的人了？”

    程近屿低低笑了，“知我不是这样的人还这么问？”他换了一个吻，“如果你只是想让我也欠你一个人，那你退一步，不要再把谢苏推给我了。”

    他的语气有力，就像诱导一样。聂清河鬼使神差的，嘴里已经先于意识的吐了一个“好”字。

    程近屿的脚步开始往后退，“你今晚别功课了，落的我给你补，笔记让闵亦宁帮你抄了。早休息吧，一切都会好的。”

    聂清河答应来，“那你快回家哦。”

    只是听到那句都会好的，聂清河就平静了，她一向很相信程近屿。

    遇见程近屿的时候，聂清河已经落成懂事的大姑娘的了，他是她初一时候的同桌。那时候的程近屿还没有开，秀气的五官让他有像个小姑娘，还有些容易害羞，不太会主动跟聂清河说话。聂清河是一直以为他是小姑娘的，只是发短了。

    直到有一天聂清河为搭建同桌间友谊的桥梁，诚恳的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在课间上厕所，送聂清河到nv厕所门的程近屿说什么也不肯去，隔男厕正好来的同班东北男生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大声嚷：“咋回事啊小老弟？你咋搁nv厕门佝着？”

    聂清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个同桌是男的啊。

    程近屿突然的窜是从初二起，原本之前跟聂清河b肩的，到初三时已经是个一米八的个了，那个时候聂清河才算受到了别的nv孩为什么叫嚣程近屿是男神了。

    大概是初中打的实同桌之谊，上了同一所中后虽然一他们不在同一个班，也完全不妨碍程近屿每天中午等她一起去吃饭，帮她解题；再或者聂清河遇到了什么麻烦，程近屿也会及时现在她边。这么多年了，只要是程近屿说的话，聂清河都会无条件信。

    这么多年来，如果程近屿带给了聂清河什么，那就是习惯。

    程近屿对聂清河而言，是经年累月形成的、难以更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