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被抓着，苏好月只能别着面对着她，早晨的光从前面洒来，她的整张脸连带着额前的发都闪闪发亮似的。看了一会儿，苏好月觉实在受不了目睹这么糟糟的发型却束手无策的觉了，于是一寸一寸地将右胳膊从挪来，伸手将她散在耳边的发一丝丝抹到耳后。不想这个动作却把杜青园醒了，这次她醒得倒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仍然迷瞪着睛，扭过来，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嘛呢？

    杜青园：打几折？

    苏好月不喝酒，只喝了许多果，杜青园则喝到最后有些上脸，脸颊红的，走在路上两条也有些打结。

    苏好月说：了公司就别叫我组了吧，不知的以为我是多大的官呢。

    孔云川说：那我叫什么？

    苏好月哀叫一声：你这人！

    苏好月说：去吃饭吗？

    杜青园说：我知几了？她终于睁开看了手机，哎呀，九半了。我是睡了五分钟吗？

    门后把杜青园送回去接着上班，到了医院门时，苏好月才发现她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两，说：我先回去了，组。

    太刚刚落时，苏好月开车停到了医院门，车对着西面，粉紫的云幕垂在一栋栋楼间，静悄悄地飘动着。杜青园一把拉开车门，呼哧呼哧地坐到了座位上。

    杜青园笑着说：是啊，我怕你等急了。

    杜青园说：嗯。

    杜青园的脑袋微弱地摇了摇，没有打扰，她的表舒展开来，仿佛一瞬间就沉了睡眠。

    嗯？孔云川抬看她。

    苏好月说：不会迟到吗？

    两人今天没去兰明，而是去了商场里新开的一家餐馆，菜品并不好吃，两人越吃越觉得扫兴，杜青园只好叫了几瓶酒来饭。

    不太好听。这是实话实说，苏好月说，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苏好月：打骨折。

    等等杜青园拧着眉不肯睁，一把抓住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糊不清地说，五分钟

    杜青园刚刚值过一个夜班，双目周边都是乌青的颜，苏好月被吓一：妈呀，你怎么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苏好月说：你的发跟窝一样。

    苏好月说：你怎么醒了？

    苏好月说：怎么，你怕我等急了？

    苏好月说：都这样了，还要回去上班？

    杜青园嘿嘿笑。

    苏好月扶着她半边走在停车场里，说：你等会不会发酒疯吧？

    好，孔云川，好。

    苏好月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她也不知这关系应该使用什么代称，你自己想一个。她把问题抛回去。

    孔云川的表为难地皱了起来，苏苏？

    苏好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你睡好了吗？

    还好。杜青园抹了一把脸，把发随便抓了两把，重新绑了一遍，风风火火地开门车走了。走去刚过路，她又掉了个跑了回来，扒着车窗问，今晚上你来带我吧。

    杜青园说：。

    杜青园胡，说：要发的。

    苏好月说：那我就把你丢在路上，打折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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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园手一挥，说：吃，我请客。

    苏好月莫名其妙：你家到了，你自己走。

    虽然不想把她叫醒，但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丢了工作。苏好月摇摇她肩膀，说：杜青园，到医院了。

    苏好月脸通红，提到打字就会让人有一些奇怪的联想。二人开车走到了杜青园家，杜青园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说：走。

    杜青园吐一个字：累。

    杜青园说：是吗？你要把我打骨折吗？她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苏好月看她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闭嘴不言，开车到了民政局，还是上一次值班那个年轻人，和上一次类似的程，最后一人给了一张解除证书。

    杜青园醉醺醺地扭看她，说：可是我醉了，走不了路。

    杜青园说：你不是在这等着我吗？

    苏好月忍不住笑了来，问：你怎么了？

    苏好月说：你急什么，有人追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