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睛

    这条鱼最好吃的分已经被你吃完了，而他也恰在这时从你的手中拿走了鱼尾和骨刺。

    你已经饱了。

    他缠着你腰腹的手原来是在受你的量。其实你早已经觉到饱，要不是他阻止你，你宁可把自己撑吐也不会停来。

    你想把饱腹维持得更久一些，那他阻止你，是不是看穿了你的心思呢？

    剩的鱼倒是也没有浪费，他轻轻松松地将骨也一起嘎吱嘎吱嚼碎吞了腹中。如果之前他没有把腥臭的脏自然而然地扔远，你会觉得他此时此刻像一个厨余垃圾桶。

    他撩起海冲掉你手上的脏污，又一对手像是手铐又像是镯一样环上了你的手腕。他半微微仰起看你，的睛像盛着糖。

    不知不觉间，你的睛已经在他脸上移不开了。你对他的怪异接受良好，除了因为他能吐人言，着海妖一般的漂亮脸，更因为他这一双睛，你很喜。

    你

    你们异同声地吐了一个字，又同时闭上了嘴。

    波涛声变成了白噪音，你们对视着，像是怕打破了这段安静。

    你觉得他应该想让你履约，但你只想拖延时间。

    于是你佯装镇定地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好像他是个刚被你拾到的漂亮玩意，值得浪费时间假装研究。

    你刚刚，一直在看我吗？

    这明明该是调的氛围的。但就算你经验不多，你也知他应该用目光追随你的眉，而不是睁大珠，像是害怕一样，死盯着你的指尖。连缠着你手腕的手都缩回了海里。

    连说话都像是怕你要对他什么一样，昨天那浪劲儿呢？换人了？

    你怎么了？

    听见你的询问，他惊疑不定地把视线转向你的脸。

    你这是在什么？

    他的反问让你匪夷所思地皱起了眉，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

    你找不到合适的词。抚摸？观察？碰？可是你又担心哪个词会让他想非非，于是你停顿在了这里。

    你在摸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可是，你现在不想和我。

    他的目光移向了你的间，你立刻并拢了双。

    这么说，他是依靠你的变化来判断你是否动了吗？那他的反应又为何和昨天如此不同？

    我不能摸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