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放名册，望向赵昌，面上带了郑重：“董鄂氏真不晓得九阿哥份？”

    不过随着天太平，康熙推崇儒学，八旗也开始汉化，年轻一辈装扮开始偏向奢华，饰品比老一辈丰富。

    “九爷……去了北城兵司衙门……”

    “！”

    赵昌本就亲目睹此事，描述起来自是活灵活现，稀奇的是连堂后九阿哥与董鄂家大格格的对话也都讲的差不多。

    赵昌连忙摇：“齐锡大人多半不知晓此事……才问过指挥使金成璧，虽派人去过齐锡大人家调解官司，可没有见到齐锡大人，而是见到董鄂家大格格……那铺是齐锡夫人私产，年初转到董鄂家大格格名，今日去衙门应诉的也是董鄂家大格格……不过没有上堂……”

    午饭过后，舒舒如常小憩。

    “生辰好，当是个有福气的孩！”

 “皇上，才赵昌回来了，有事禀告！”门外传来说话声。

    来个四十多岁的太监，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瞥了侍立在旁的梁九功。

    不说别的，就说这旗人女装扮，压就不是后世影视剧里展示的“两把”与“大拉翅”，而是一编发盘，已婚盘单髻，未婚盘双髻，也不是满金银，只有去见客的时才缀一二。

    与赵昌的描述截然不同，康熙却并不觉得意外。

    自己的阿玛叫齐锡，不是七十！

    康熙望向门。

    九阿哥福晋不是“都统董鄂七十之女”？

    父母吃斋拜佛求来的孩，怎么都是应该的，难得没有惯坏，凡事都守着规矩律法。

    康熙神稍缓，看着册，陷沉思。

    舒舒看着上面写的赔偿，只觉得神清气，离茶园似乎更近一步，正想去跟额涅分享战绩，就有正房的丫鬟过来传话，觉罗氏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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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后世所知的历史，与真正的历史略有偏差。

    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样聪慧伶俐的丫才是齐锡的闺女，之前里见的跟木桩似的，低眉顺的，让人记不住。

    康熙脸上诧异，他想了各可能，都没想到九阿哥会是这样行程，不由得好奇：“齐锡应了告状，面跟桂丹打官司？”

    好记不如烂笔，自从三年前记忆觉醒，舒舒就常记录些生活随笔。

    又了见识，参与了一桩民事诉讼案，律法确实能保全财产，至于人与权势会不会涉律法？

    赵昌很是一言难尽模样，却不敢耽搁，痛快讲述着：“郭络罗家大公桂丹三日前往北城兵司衙门提了状，告齐锡大人家的顺安银楼制假……今早衙门审理此案……”

    从舒舒留之前，首饰就预备了好几匣，从她十岁开始留后也逐年在增加。还有两匣的，绒、绢、纱都是时兴什么就备什么。舒舒不习惯这些，在家从来不用，只门时上一两件不显失礼。

    梁九功见了，只不知，依旧是观鼻、鼻观、观心模样。

    赵昌将自己知晓的想了一遍，摇：“当是不知……桂丹之母务府丽佐领金氏，九爷对外自称‘金二爷’，冒的应是金家份……”

    或许地方上好徇私，在京城天脚，御史盯着，到底清明许多。

    都统府，舒舒已经简单梳洗，换了家常衣裳，在书房了记录。

    等到舒舒赶到正房，见到觉罗氏，听了几句，却是如遭雷击：“什么，指给九阿哥为嫡福晋？！”

    “九阿哥去哪儿了？”康熙沉着开问：“是郭络罗家，还是……去了佟家……”

    齐锡与觉罗氏都是疼姑娘的，自然不肯少了舒舒的。

    康熙听着小儿女斗，不由莞尔：“老九素来傲气，这回倒是被人小瞧了！”说着，重新拿起了秀女名册，位列第二位的赫然就是“董鄂氏，正红旗满洲第一参领第四佐领都统齐锡之女，母宗室氏（已革宗室尔霸女），康熙二十二年十月十三生，娴静端庄、温婉柔顺、矜持得、待宽仁”，不用说，后边这一连串的褒赞，就是董鄂氏“留住宿”半月，务府嬷嬷给的评。

    等她醒来，小椿从前院回来，带了事拿回来的结案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