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好心建议：“听说九爷同十爷也厚，想来不会比跟八爷的差多少，是不是也该提前预备添补，省的到时候匆忙……”

    五嫂嫁妆真的简薄吗？

    九阿哥开始还认真听着，随后觉得不对劲，立时反驳起来：“又当爷是大傻糊？骗谁呢？！你家里还缺嫁妆？！不是有十顷地，四个铺吗？！其中还有两间日斗金的银楼，还好意思跟爷哭穷？”

    九阿哥看着三张银票，整整三千两，这真不少了，就算八哥封了贝勒，年俸也只有两千五百两。

    一番话听得九阿哥迷糊：“什么先例？五嫂娘家好好的，哪儿就需要添补……老十那边也是，汗阿玛既从蒙古择贵女指婚，嫁妆只有更丰厚的，不会简薄……”

    舒舒直言不讳：“五福晋虽是旧勋之女，可只是他他拉氏的旁支，其父祖官职也低，嫁妆自是比不得其他皇福晋丰厚，怎么不需要添补？郭络罗格格家是家族嫡支，几辈与皇室联姻，几代公主郡主的陪嫁在库房，要是凑嫁妆还难，五福晋岂不是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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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不是爷的银吗？

    好像确实不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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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肃着小脸，一本正经：“我娘家亦是寻常，玛法生前只是侍卫，阿玛不是承爵人，几年才升了都统……额涅娘家除宗籍，连闲散宗室都比不得……我家里比五嫂家里也不到哪里去……”

    舒舒收了笑容，带了几分认真：“那我呢？”

    舒舒伸手，将桌上的荷包拿过来，打开认真清，九张庄票，五张面值一千两的，四张面值百两，还有些零散的。

    之所以从三月底拖到现，就因为上月五哥有差事去了京畿，不在京中。

    舒舒收好庄票，放自己的荷包，将空荷包退还给九阿哥。

    董鄂氏说的似乎也对，私里以八哥名义给郭络罗氏添妆，也只会给郭络罗氏锦上添，反倒是八哥这里手实在不宽裕。

    舒舒看着九阿哥反应，“恍然大悟”：“九爷是不是去年疏忽了？那也没什么，往回找补就是……这不是正好三产业，一位阿哥爷一就是了……”

    九阿哥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涨红着脸恼了：“你什么意思？非要拦着，不让我帮八哥是吧？！”

    九阿哥眉皱，陷纠结，可是之前跟尔浑私里透过话……

    九阿哥不由疑惑：“哈？你怎么了？”

    舒舒没有反驳，只静静地看着九阿哥这个“双标狗”。

    九阿哥被堵得说不话来，好半晌才嘀咕：“那也不用找爷添补，这嫁妆不是都女方族亲凑的？……爷要添补，那成什么了？那不是自欺欺人？传去，也是笑话……”

    舒舒却没有掏契书的意思，反而问：“九爷到底是想帮八爷脸，还是想帮郭络罗格格脸？”

    去年五哥与七哥同日大婚，两位皇福晋的嫁妆都是同日，自然少不得被人比较。

    好像，自己帮着八哥添妆是不太妥当。

    哪里就到她来分！

    七福晋是正红旗副都统法喀之女，“八大家”中哈达那拉氏的旁支，亦是世代与宗室联姻，族亲中不少人都在军中居位，家资自然不是五福晋家可比的。

    九阿哥没有说话，却是陷沉思。

    十阿哥指婚的旨意也来，就是前几年定好的蒙古格格，初定礼在年底，婚礼要在明年初了。

    九阿哥的神稍缓：“啰嗦了半天，还是拿契书叫何玉早去过，别耽搁了……”

    要是挑理，自己还真不占理。

    舒舒叹气，带了几分无奈：“皇恩浩，指了我为九爷福晋，我阿玛、额涅素来忠心，除了倾家嫁女还能如何？可我为人女，又是，怎么好意思看着祖产都归到嫁妆里，让家里喝西北风去？”

    当时好像还有人笑话五福晋，说是诸皇福晋中最低，嫁妆最寒酸。

    舒舒三张一千两的庄票，推到九阿哥跟前：“既是帮八爷，自然当顾着八爷面……听说里想要生活自在银少不得，八阿哥之前简朴些没什么，总不能在新妇面前失了面，用新妇的陪嫁银……九爷用这个新婚贺礼，不是更实在……”

    九阿哥眉略松，随即摇：“事总有轻重缓急，老十大婚日在明年，不急……五哥那里，爷回赔个不是，等什么时候宽裕了再补上就是……”

    五哥厚，倒不会误会，可还有娘娘与五嫂……

    自己当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五哥不差钱，五哥得太后抚育，得了太后不少私房，自己今天拿的银就是跟五哥开借的。

    九阿哥哼了一声：“废话！自然是帮八哥！要不是指婚给八哥，爷晓得郭络罗氏是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