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舒舒传周松，九阿哥就回来了。

    舒舒这才放了心。

    九阿哥也看见旁边的棉斗篷，：“爷方才打发何玉去都统府了，要是岳母那边的棉斗篷还没用，就挪来用一，国公府那边，糟糟的，准备的不齐全，屋里待得透心凉。”

    舒舒叹气：“这都腊月二十五了，没想到会熬不过去。”

    像这老病的人，要是能过年节，多半会再撑个一年半年的。

    跟天气有关系，还跟心气儿有关系。

    九阿哥想着国公府灵棚里那“呼啦啦”二十多个男丁，：“汗阿玛压着这一支的爵位，是不是也跟他们家男丁多有关？”

    现在宗室弟的“考封”制度，是康熙二十七年才加上。

    之前的宗室弟，年满十五，就可以照父母授予相应的爵位。

    可是随着宗室繁衍，这爵俸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二十七年的时候就有了“考封”。

    宗室弟除了袭爵嫡之外，其他人年满二十岁，要参加宗室考试，照成绩低，授予不同爵位。

    这个“其他人”也是有限定的，贝以上宗室，所有的儿都可以参加考封，包括不承爵的其他嫡、侧室、妾、媵、别室。

    奉恩镇国公与奉恩辅国公，考封人选就有了限定，只许其他嫡与侧室参加考封，其他儿直接为闲散宗室。

    像老公爷这样辅国公，也称“不八分辅国公”，只许其他嫡考封，连侧室也只是闲散宗室。

    等到宗室里最低的奉恩将军，除了一袭爵，剩的不分嫡庶，全是闲散宗室。

    低等宗室，想要靠着生儿，熬爵封钱粮，也不是不能。

    康熙十年规定，闲散宗室可以照六品民爵领钱粮，年俸八十五两，年米八十五斛。

    就是不知宗人府那边之前怎么算的，国公府那边的孙有没有这份钱米。

    不过，就算是有，应该也是有数的。

    这闲散宗室的钱粮，要从二十岁开始领。

    老国公的儿孙加起来二十几号，可是二十岁以上的不多，好像有四侗儿，两、三个孙。

    就算领了钱米，一家嚼用也不富裕。

    舒舒觉得康熙不至于吝啬那几个钱粮，多半还是厌恶不喜的缘故。

    实在是康熙十四年，那个年份太过。

    三藩叛，黄河溃决，天灾人祸混在一块，朝廷不稳。

    常舒拿康熙庶皇的份说事，不合时宜。

    要是那些二代功王、三代功王真的自诩太祖嫡脉，生不好的心思，那忧外患夹击，八旗就要了。

    换了其他人，敢这样打脸，估计命难保。

    只是革爵，已经够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