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哭得狠了，燥的。

    等到茶送上来，他一连喝了好几杯，才舒坦些。

    十阿哥摆摆手，打发门的小太监去。

    而后，他探，凑近九阿哥：“九哥，您既然不看人脸，那……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随着说话声，他的手指了指天上。

    九阿哥瞪大了睛，看着十阿哥不吭声。

    “若是九哥登上那个位置，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也不用生气了……”

    十阿哥神带了郑重。

    九阿哥的脑里有了一个画面。

    他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穿着金黄的龙袍。

    站着乌压压的人。

    随即，他脑里又现妻的笑脸上，从笑颜如，到满脸哀怨。

    他连忙摇了摇，：“想，也就是想想，才不劳心费力，再说了汗阿玛就不受气么？现乾纲独断了，可是早些年，不也是一路受气来着，爷这小板，真要上了位，没等梳理明白，就得气死了；再说了，还有你嫂呢，从太祖大妃开始，这里的女主人就没有场好的，太皇太后倒是寿，可是也是了大半辈的寡妇，跟着儿孙熬心费力的……”

    十阿哥皱眉：“可是，到那个位置，九哥就能肆意许多……”

    九阿哥摇：“怎么会？爬得越，上的担也重，我在务府，要心务府上；到了那个位置，就要心天，咱们八旗这么一小簇人，关统治这万万汉人，不好好当皇帝，那说不定就被撵回山海关了，汗阿玛现在都是五更起……”

    十阿哥抿着嘴。

    九阿哥心里一激灵，一握住十阿哥的手腕，小声说：“都是汗阿玛的儿，有这个念不是过错，可不许太上心，回去好好看史书，看《唐史》，主动来争那个位置的，就没有场好的……”

    “大哥局已久，没有法，也不是咱们能拦住的，咱们自己立住了，到时候尽力照顾侄儿、侄女们，就是全了兄弟分……

    “你娶了蒙古福晋，跟五哥一样，都是离那个位置最远的……”

    “不可逆汗阿玛的意，你要是任，我必是要陪你死的，可是我舍不得你九嫂跟孩们，你别让我为难……”

    十阿哥抬起，看着九阿哥不满：“九哥往后不许再提‘死’字，开闭的，也不知个避讳！”

    九阿哥，苦笑：“我也不想提，可就是不敢想你事会如何……之前看那些诗啊、词啊的，‘悲伤秋’，还以为是酸儒们吃饱了撑的，结果今天也算是见识了，这……是换季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