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这“脆九”、“人灯”、“九驴”的绰号，就在上三旗跟宗亲中传开了……

    “嗯，嗯，痛快了！”

    “那过去一趟，爷心里痛快了么？”舒舒柔声。

    舒舒低看了自己的肚，：“我也想给阿玛、额涅跟阿牟祈福了……”

    九阿哥见她如此，倒不好拦了，：“那抄经就抄经，斋戒就算了，你可不是一个人吃饭。”

    甚至在小七没有落地之前，她心里隐隐地都有不喜，怕他影响到觉罗氏的健康或让觉罗氏遭遇产关。

    石贵都送了宗人府，那这事也是实打实的。

    九阿哥提及这个，脸上放光，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汗阿玛说他错了，说他不该两样对待，还说他会护着爷……”

    九阿哥脸上带了懊恼，：“爷又丢人了，还以为是祝寿用的，说要给汗阿玛抄这个呢。”

    至于阿牟，能将旁人的孩当成自己孩一样疼，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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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自己老阿玛这样，小时候亲力亲为的照顾教养儿女，这父就沉甸甸的。

    九阿哥：“嗯，爷好好地在家禁足，抄《孝经》……”

    换了是舒舒，舒舒觉得自己不到。

    “一半是没忍住，一半也有些故意的，就是想着‘杀骇猴’，将那个石贵收拾喽，咱们家外那些个买卖，多是赚钱的，红的多着呢，哪里功夫应对这些小算计……”

    九阿哥也晓得些烧香的规矩，：“那从明天开始，爷斋戒三日，然后开始抄经……”

    舒舒：“那今天这是好事啊，只是咱们偷着乐就行，不用表现来，否则落到旁人中，显得爷得意便猖狂似的。”

    舒舒想了想，：“《无量寿经》是讲无量寿佛大愿的，抄此经的人主要是为了消除妄念、解除罪业，这是渡己的书……”

    还有其他几经书，都不如这个大众。

    等到午，关于九阿哥大闹乾清的消息就开始传开了。

“猜到一些，可是不多，我想着还是等爷来告诉我。”

    他可不想让妻陪着自己“共苦”。

    虽说去年的时候，南巡随扈的皇都跟着受了一回佛法熏陶，去了沿途的各大名寺，也跟着太后灯功德，可没有真正的佛教徒。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九阿哥忍不住也笑了，：“他训爷不学无术来着，不过也没冤枉爷，倒是夸你了，让爷回来问你该抄什么经……”

    舒舒，：“我陪爷一起。”

    舒舒笑：“皇上不会怪爷的。”

    抄经并不是简单之事，讲究一气呵成，心无旁骛。

    不说旁人，就说都统府那边的小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舒舒见了，也只是屋及乌罢了。

    九阿哥喜动不喜静，有这一本就可以了。

    不像母亲那样怀胎十月，跟儿女亲缘先天上就薄了些。

    “爷晓得这个提也不能提，就想起小时候被冷澹的日，你也不是旁人，爷也不怕丢脸，真要论起来，那时候爷比现在十二阿哥也不到哪里去……”

    父亲两说。

    不庄亲王与九阿哥之间的嫌隙到底怎么回事，只这生气就能自己气个心肝肺都受损的，也是独一份。

    剩的就看后天。

    九阿哥忙：“不用，不用。”

    “可是见了汗阿玛，爷就有些受不住，要不是他存了私心，卡了爷跟老十的爵位，使得咱们这里成了不不类的皇府，外才也不敢这样……”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无量寿经》，：“《无量寿经》不是祝寿用的么，那祝寿抄什么经？汗阿玛三月里万寿节，爷打算趁着这些日在家，多抄些经书……”

    九阿哥耷拉着脑袋，：“我就是看你不舒服还要给庄王府预备赔罪礼难受，外加上还要哥哥们心惦记，再看到老十要陪我一起挨骂，就受不了了……”

    舒舒从谏如，她也觉得心意比形式更重要……

    自己错事了，受了惩，心甘愿抄经，多抄这一本，也是因觉到羞愧了，除了祝寿之外，也是为自我惩罚加倍的意思。

    舒舒：“《金刚经》就好，增福德，消除业障，真要说起来，也是渡己，不过在抄经的时候，静心祷告，能为辈祈福，自从武周女皇为母祝寿用过此经，后世给辈祝寿，就多抄《金刚经》，寓意也好，有延寿之意……”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吐了气，：“爷晓得他说的不是小时候的事儿，可……也心满意足了，觉得能翻篇了……”

    这天当娘的，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