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过了几日，皇帝旨，命太前去孝陵祭祀皇帝。

    这后苑清冷了许多，平日里来回穿梭的娥和宦官……似乎都不见影踪了。

    朱炽近来心里舒坦了许多，父皇开始让他慢慢的接朝政，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观。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讯号，父皇得了天，唯一的合法来源，就在于他是皇帝的儿，因此孝顺自己的父亲，是天大的事。

织机。

    朱炽前往孝陵，主持祭祀之后，等到月末时节，回到了东。

    见到了朱炽，微微颤颤地来行礼。

    甚至，平日里连负责迎接和伺候他的宦官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养在东里驼背、的老宦官坐在门禁之后，扬着一柄拂尘驱赶着苍蝇，悠然地晒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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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则在窗前踱步，月光落在他的脸上，这素来刚劲肃然的脸，却多了几分愁容：“哎……你说……那些不成的弟，如郭得甘一般，该有多好？”

    朱棣温和一笑，自顾自的走到坐在织机前的徐皇后后，轻轻地给她着肩，一面：“这话在理，哎，只是终究有些可惜罢了。就说太，那个妻弟就不安分，将来太若当真了皇帝，这张安世就是国舅啊。太的，你是知的，他为人和善，说难听一些，叫妇人之仁，只怕到时候，那张安世残民害民，太也会纵容着。”

    当然，不是说詹事府机构有什么不同，问题在东的后苑。

    朱棣失笑起来，便又：“其实郭得甘也没这么好，古灵怪的，胆也大得很，且最擅造谣生事，无事生非，他还糊走了朕不少银呢。”

    说罢，朱棣又：“朕其实也知，锦衣卫有人跃跃试，可朕早已私让人去告诫过，谁若是敢妄动，朕绝不轻饶。手里的刀若是不听使唤了，才是最可怕的。”

    嗯？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徐皇后有同，不禁颔首。

    …………

    夜幕落，寝殿的烛火也渐渐熄了，一夜有话。

    徐皇后已听说过许多次郭得甘的事，她只细心地倾听朱棣的话，突然：“陛不是说，他也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弟吗？何不寻访一他的家族，且看看来路。”

    一般这样的事，都是朱棣亲自主持，不过这一次，却放手让朱炽去了。

    徐皇后也蹙眉起来，颇有担忧，她时刻记得皇后的教诲，知皇亲国戚若是害人，不知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于是也颔首：”君之泽，三世而斩，弟们若不肖，危害甚大。这样说来，臣妾倒是觉得，若是这些弟，都如陛所言的这个郭得甘一般，倒是好了，哪怕有一半也好。“

    张安世最近也老实本分，为了万寿节给陛祝寿，杨士奇和邓健二人几乎将张安世盯得死死的。

    徐皇后嫣然一笑，：“郭得甘算是救了臣妾的一条命，可世上哪里有希望自己的孩像别人的孩的。这些弟，都是他们爹娘养来的，就算再坏，也是自己的心。别人的再好，也只能羡慕，却绝不愿替代自己的孩。”

    朱炽觉得东有些不一样。

    只是……

    朱棣脸上有些动容，稍一思索之后，却是认真地：“锦衣校尉查访的该是获罪之人，若朕派人缇骑去打探这郭得甘，就未免过了。锦衣卫是一柄刀，可以用，但是它的刀刃，是对付那些臣贼，却绝不可用在不该当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