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眉微皱，他似乎觉得在这个场合，自己应该谨慎一些，不该和朱煦在此私语。

    纪纲穿着钦赐飞鱼服，腰间悬一铁牌，挎着绣刀。

    他急了：“父皇，儿臣毕竟是您的儿啊，儿臣……儿臣……”

    朱煦突然压低声音：“父皇近来对本王似有怨言，一定是我那皇兄说了什么坏话。”

不是你该留的地方。朕念父之，才将你留在京师，你却成日只知横生枝节！怎么，这大明江山是你的吗？”

    纪纲面上没有表。

    纪纲眉皱得更。

    朱煦的看了护卫一：“不要打草惊蛇，切记……此事绝不可声张，挑选的人手，一定要可信。总而言之，挖地三尺，找不到郭得甘，提来见。”

    “就是不知是何缘故。”朱煦一脸焦灼的样，想了想：“本王思来想去，还是需找一个父皇信得过的人……”

    汉王朱煦心如刀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在哪里了。

    “知此人。”

    护卫想了想：“卑这就暗暗带人，将这南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人找来。”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上前：“见过汉王。”

    后还传来朱棣的声音：“你娘，朕怎么就生你这样的狗东西！”

    纪纲一看到朱煦狼狈，不禁微微皱眉。

    而此时，迎面一人走来，此人显然是预备的。

    这护卫打了个寒颤。

    朱煦与纪纲，也算有过命的，在皇储之争中，纪纲虽然从未表态，而且极少与朱煦打，可彼此之间，却都有默契。

    “喏！”

    纪纲地看了朱煦一，却：“殿……陛严禁查访的事，锦衣卫绝不能过问，此乃铁律，卑认为这样也是为了殿好。”

    “怎么，纪兄弟为何不言？”

    朱棣却手指着殿门：“，给朕去！”

    说罢，与纪纲错而过。

    朱煦只觉得晴天霹雳，自己不过是说句闲话，父皇怎么如此生气？

    他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跑了老半天，到达午门的时候，才稍稍心定。

    朱煦被奏疏砸中，虽没有受伤，却也吃痛，此时见父皇雷霆之怒，哪里还敢多嘴，一溜烟就跑了。

    是纪纲。

    “请殿吩咐。”这汉王卫的人，倒一个个都是汉王的心腹之人，都是和朱煦尸山血海里拼杀来的。

    他直接回到自己的王府，却是一直唉声叹息，似乎还是觉得不甘心。

    护卫沉默了片刻，而后：“单凭这些，还真不好找。”

    纪纲不卑不亢：“是。”

    于是想了想，招了一个护卫来：“你一件事。”

    朱煦沉着脸，最终叹了气：“好了，好了。”

    朱煦：“有一个人，得咱们自己人细细去查，可是……却又绝不能声张，绝不可半风声。”

    “此人一定在南京城。”

    “所以卑以为，这锦衣卫之，一定有不少陛撒锦衣卫的细探，这些人……时刻盯着卑的一举一动，卑若是此时为殿查访郭得甘的行踪，不三日，就会有人报到陛那儿，而到了那时，只怕殿和卑都要大祸临了。”

    朱煦定定神，勉笑着：“纪指挥使是要去见驾吗？”

    朱煦显得不悦：“你我兄弟，你悄悄查访即可。”

    不过显然汉王是急了，纪纲不得不轻声回应：“是何缘故？”

    “一个叫郭得甘的。”朱煦慢悠悠地：“是个大夫，似乎年纪不大，应该只是个青年，年约二十，父皇这个人，最喜的是相似我这样的青年，因此，我细细思来，此人一定材颇，孔武有力。”

    “郭得甘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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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顿了一：“殿，陛曾三令五申，不得查访郭得甘的份。”

    朱煦还想继续耍赖：“儿臣何罪？”

    朱棣似乎更气了，瞪着他，抄起了御案上的奏疏，便朝朱煦摔去：“给朕去！”

    “此人得圣眷，父皇夸奖他从不加掩饰，纪兄弟，你得想办法将郭得甘这个人……打探来。”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朱煦可能还是无法理解，便又：“锦衣卫乃是利刃，当初太祖皇帝在的时候，尚且对锦衣卫心怀戒备，曾一度废除锦衣卫，正是因为，锦衣卫一旦失控，反噬极大。皇上如此圣明，又岂会不明白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