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人参加过会试，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取其辱。

    自个儿什么平，会不知吗？考不上的，好吧！

    …………

    “阿爷，阿爷……”

    顾兴祖到了夜半才回家。

    而顾成却在堂中，一直熬到半夜，依旧还在等自己的孙儿。

    一听到孙儿的呼唤，顾成顿时大喜，匆匆来，一把将即将中堂的顾兴祖抱起来，：“孩啊，你真不容易，没想到你这样的刻苦……”

    顾兴祖又哭了，着泪：“阿爷，我不想去国学了，我不要读书了，他们今日又打我……呜呜呜……”

    顾成听罢，既是心疼，又是难受：“怎么啦，怎么啦，课业很吗？”

    “张博士……张博士教俺考士……”

    顾成一听，愣住了。

    “阿爷，咱们家都是侯爵了，考什么士……我不要士，我将来袭阿爷的爵……”

    顾兴祖呜呜咽咽，伤心绝的样，哭得很大声。

    顾成的脸慢慢地凝重起来，将抱起的顾兴祖放。

    而后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低思索，良久，他猛地前一亮，：“妙啊，妙啊，真是妙不可言，这张安世真是奇才！咱们顾家……当真稀罕一个士吗？哼，有阿爷在，还少得了我这孙儿的富贵？”

    说着，他又喃喃自语：“这士要考上有多难啊，咱们顾家别说考，就算想也别想，说不定……真要真刀真枪去考，怕是连个秀才都中不上呢。可这里妙就妙在这地方，大丈夫在世，当立宏图壮志，就如兵法所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可磨砺人的心！”

    “科举不是真正的目的，可参与科举的过程之中，磨砺心，才是真正的意图，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张安世真他娘是个人才。”

    “阿爷，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兴祖听不懂，他又哭了，边哭边嗷嗷叫：“总之我不学了，我要和阿爷去贵州。”

    啪……

    顾成突的扬起了手，一掌打在了顾兴祖的脸上。

    顾兴祖被打懵了。

    顾成的心很痛，在血，他从没有打过自己的孙儿。这一掌，打在顾兴祖的上，却比割他顾成的还要痛。

    顾成同样哭了，泪，：“孙儿啊，我的亲孙儿啊，你怎么还不懂事，你能遇到这样的名师，是咱们顾家，也是你的福报啊……”

    顾成哽咽：“你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从此便再没有锐志了，大丈夫在世，当逆行舟，怎可临阵逃脱？你今日要去贵州，就等于是了逃兵，军法之中，逃脱者死！”

    顾兴祖呜哇一声又哭。

    顾成抱着他的，老泪纵横：“乖，乖，是阿爷的不对，可是你要听话，你要听话啊，咱们顾家人……即打算去考士，哪怕是考中的机会丝毫没有，可也要去考，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自己。大丈夫一诺千金，哪怕被人嘲笑是自不量力，也断不可退缩。”

    顾兴祖什么话都说不，只有哭的更大声。

    …………